王强同意。</p>
*</p>
凌霜回到队里，直奔法医室找秦萧。</p>
这把锤子和刘越颅骨伤痕处的凹陷对比吻合。</p>
秦萧用鲁米诺试剂对其检测时，发现它反射蓝光。</p>
“它曾经沾过血迹。”秦萧说。</p>
凌霜点头说：“这很可能就是凶器。”</p>
“还需要DNA对比论证，我送去老杨那里试试。”</p>
凌霜叹气道：“如果真是刘越的血液，DNA不一定能提取出来，时间过去太久了。”</p>
时间可以抹平很多东西，尸体变枯骨，证据化灰尘。</p>
有些陈年旧案结案时，凶手早已过上了新生活。</p>
她在走神的片刻里，想到了凌霰。那个凶手已经逍遥在外九年了。</p>
秦萧拍了拍她肩膀，鼓励道：“只是试试，如果对比不出来，结合旁的信息甄别，也能论证它是凶器，破案不是只靠它，回去休息吧。”</p>
秦萧说得不错，还得再找别的证据。</p>
凌霜推门出去，长长吐了口气。</p>
晚上九点多，夜风微冷，她打了个寒颤，从台阶上下去。</p>
香樟树底，站着个男人，定睛一看是徐司前——</p>
他穿着黑色冲锋衣外套，左手插在外套口袋里，右手提着个塑料袋，一双长腿格外醒目。</p>
晚风吹散着他额间短发，地灯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，俊逸无双。</p>
四目相对，凌霜心口猛地一窒。</p>
“凌霜。”他叫她。</p>
“你怎么还没走？”凌霜走近，满脸疑惑地问。</p>
“我在等你。”他神色淡淡，语气温柔。</p>
“等我做什么？”凌霜问。</p>
“聊聊凌霰案。”他声音不大，但就是勾人。</p>
在揣摩人心这件事情上，徐司前绝对算得上个中翘楚。</p>
他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她说：“去我车里坐会儿，边吃边聊。”</p>
“我不饿。”凌霜背着手道。</p>
“那就陪我吃点。”徐司前从树底走出，整张脸变得清晰。</p>
塑料袋里放着一盒芒果蛋挞，这是她最喜欢口味。即便不饿，她也尝了一个。</p>
进食可以让身体快速分泌多巴胺，她紧绷了一天的神经，终于能松弛片刻。</p>
凌霜举着蛋挞托说：“这个味道还真叫人怀念。”</p>
“怀念什么？”徐司前问。</p>
“当然是喜欢的人。”凌霜说完，低头吐了口气，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，“讲我哥的事吧。”</p>
“我找吴先锋要的是一份关于凌霰的资料，凌霰参与一起案子后，便遇害了，这中间可能存在某种联系。”</p>
“嗯。”凌霜捏扁手里的蛋挞托，“但是，资料却被那个凶手拿走了。”</p>
“你已经知道了？”他问。</p>
“嗯。”</p>
徐司前继续说：“那些人的爪牙还在南城，在你家蹲点的，很可能也是他们的人。”</p>
“可是，已经过去那么久，他们为什么要找我？”</p>
“因为你还在查凌霰案。”车顶灯熄灭，徐司前的声音也淹没在黑暗中，“要不，你放弃，不查了？”</p>
凌霜说：“这不可能，如果我不查，早就放弃了。”</p>
“行，那你今晚继续住我家。”他语气极其自然，仿佛她就该住他家。</p>
她小声嘟囔：“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啊，你又没赢我……”</p>
徐司前没接她的话，俯身过来替她将安全带扣上。</p>
凌霜没料到他突然凑近，鼻尖捕捉到好闻的苦艾和薄荷味，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，耳朵也烧得滚烫。</p>
“你干嘛啊……”凌霜紧张。</p>
“给女朋友系安全带。”</p>
“谁是你女朋友？”凌霜羞恼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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