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小鱼并不想要这些。</p>
没得忧心烦扰，他顾好自己和黎家已经很不易了。</p>
“我这里的规矩就是交钱学艺, 只限于钱财交易，情谊也止于学艺期间。”</p>
他看向凌少卿，“菜谱我不可能卖给你，但你要学，根据菜谱的难易程度和教学时间付费，我会教到你会为止。除此之外，没别的。”</p>
凌少卿还有些不太明白自己听到的话。</p>
毕竟从来没有过，有什么人传授技艺，却不让其拜师奉养的。</p>
还只要花钱就能学，这和天上掉金子有什么区别？</p>
一门手艺，那是能养活一家老小的。</p>
意识到黎小鱼说真的，柳玉攀惊奇道：“黎小鱼，你疯了吗？”</p>
“你猜。”</p>
柳玉攀翻个白眼，他就不喜欢和黎小鱼说话。</p>
猜猜猜的，猜个屁。</p>
凌少卿终于回神，他甚至没有再犹豫，“我学。”</p>
不管学费多少，他都学。</p>
黎小鱼点头，“行，这两天我整理一下菜单，到时候拿来你挑挑。有想学的记下来，最后再一起算账。”</p>
凌少卿和柳玉攀出去的时候，他都还有些懵懵的。</p>
黎小鱼竟然真的愿意不拜师就教他厨艺？</p>
这是真的吗？</p>
“表弟，你说黎小鱼会不会是骗我的啊。”</p>
柳玉攀这会正气着，因为黎小鱼说他是炮仗，但是他没能及时骂回去。</p>
现在一想起来，就像有蚂蚁咬他一样，难受的要命。</p>
“不知道，烦死了，我又没骂得过黎小鱼。”</p>
下午的时候，黎小鱼去了一趟集市，想看看要给夫子们的晚饭做些什么。</p>
天有些闷热，黎小鱼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老人家。</p>
顶着个大太阳，皮肤晒的黝黑发亮，佝偻着背缩在一角，守着他身前的木桶。</p>
“老人家，这些是什么鱼？”</p>
黎小鱼上前询问的时候，那老人家惊喜非常。</p>
他坐了好久了，都没人来过问。</p>
老人家仰起头，咧嘴讨好的笑。</p>
一口牙已经掉了半数，脸上的皱纹像是刻刀刻上去的一般。</p>
瞧见黎小鱼的模样后，又局促许多。</p>
他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，以为是什么贵人。吓得手都在发抖，怕自己说错什么话，得罪了人。</p>
可困苦的生活，还是让他壮着胆子回话。</p>
“郎君，这是小老儿我在河里捞上来的刀子鱼，用水养着都还活着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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