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时候戚老爷子走了，你再找不到人结婚，你和你母亲一分钱都别想分到。”</p>
张绪最后那句话，倒是给了戚钰当头一棒。</p>
她手机贴在耳边沉默不语，似是在思量。</p>
“你考虑考虑吧，就算你想放弃，你母亲也不一定会收手，说不定到时候病急乱投医，给你找个还不如我的。”</p>
张绪语气轻松起来，心里已经有了底。</p>
他从母亲那里打听到，戚纭得知两人间进展不顺利，又不知道受谁撺掇，居然往盛家跑了一趟。</p>
找的还是比他们大一个辈分的盛凛。</p>
“我过几天给你答复吧。”戚钰叹了口气道。</p>
“后天。”</p>
戚钰想了想：“好。”</p>
她被张绪说动了，她的确要今早找到个合适的联姻对象，但这个人，不能像张绪一样危险。</p>
屋内。</p>
清脆的落棋声将人声掩盖。</p>
每听到窗外的声响，周舒禾就下一枚棋，直至戚钰离开。</p>
可顾及太多，他的棋也被打乱，只得重新寻找恰当的位置落下。</p>
不知道张绪说了什么，戚钰居然又重新考虑起他来。</p>
周舒禾的眸光，始终停留在一处。</p>
“周总。”戚旦谭又落一子，”分心了。”</p>
周舒禾轻笑，凉唇显现出弧度，“戚总，谦让。”</p>
不过是以退为进。</p>
戚旦谭虽有些恼火，却也只能看着棋盘直摇头。</p>
一连几盘下来，最后的走向都是如此。</p>
周舒禾的棋和他本人一样，看似避锋，实则凌厉果决。</p>
投资的事，他避而不谈，恐怕背地里早已有了决断。</p>
任是戚旦谭经多见广，也难以揣摩出他的心思。</p>
“多谢戚总款待，只是拟定合同还需要些时日，改日再请戚总喝茶。”</p>
戚旦谭从茫然顿时转变为欣喜，面上挂满笑钰。</p>
“夜寒露重。“周舒禾随之起身，”也不继续叨扰了。”</p>
“只是临走前，想与戚二小姐叙叙旧，不知可否。”</p>
他记得，戚老爷子共有三个子女，戚纭只有戚钰一个女儿，戚旦谭也只有戚诚一个儿子，余下长居北方的那位，跟前妻生下的戚纯，留在南方。</p>
戚旦谭面上显露出一瞬的诧异，便叫管家去唤人。</p>
“恐怕这丫头今晚会兴奋得睡不着觉了。”他笑道。</p>
周舒禾因盯着窗框，未曾听到他说的话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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