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安顺盯着图纸看了半晌，也摇摇头。卢玉贞道：“这事多半有些古怪。依我看，说?不定是南边的?菜都从一个地?方买，可能有几车菜烂了坏了，吃了就要发作。”</p>
她想了想，又道：“咱们?坐在这里想，总不是办法?。不如?去南边查看一下，到底是什么不干净的?东西。”</p>
蒋夫人很是担心：“玉贞，繁华街市都已经成了这样，那边还?不知道乱成什么光景。要不明天你细问病人。”</p>
卢玉贞道：“这两天，我心里一直也在打鼓，如?今挨个看人诊病再开方，怕是缓不济急。最好能有个速效的?方子，还?得是成药，容易取配的?，七八成有用，这病就控住了。要是能快点找到病因，就简单多了。”</p>
杨安顺也道：“大掌柜，这个不怕，南面的?路我熟悉，我陪着卢大夫去就是了。”</p>
蒋夫人看看他俩，也勉强笑道：“那好。我又想了一个办法?，明天我去地?藏胡同口那里守着，只说?有路子能弄到寿材，跟他们?家里有病人的?多聊几句。”</p>
卢玉贞连夜在铺子里做了些蒸饼馒头，起了锅就用纸包住，又用罐子盛了些熟水。第二天清晨，她们?背着包袱，各自出发。</p>
她和杨安顺向南走，越走路上越是荒凉，尸首横陈，腐臭味道逐渐浓重起来，饶是他们?口鼻都用巾帕掩住，也难抵挡。</p>
走了一阵，卢玉贞终于忍不住，在街角干呕起来。杨安顺吓了一跳，“卢大夫，你……”</p>
她强撑着摇头，“没事没事。”</p>
杨安顺见她脸色苍白，心里担忧：“前头有家惠民药局，咱们?去坐一坐。”</p>
惠民药局门?前也是门?可罗雀。门?口设了一个大缸，里头装着灰黑色的?药汤。屋子里面坐了个伙计，口鼻捂的?严严实实。</p>
卢玉贞见没人来取，便进门?问道：“这是官府施药的?地?方吗？”</p>
伙计诧异地?看着他俩，又指一指大缸：“自己拿碗盛走。”</p>
她问道：“这是什么药方子啊？”</p>
伙计斜了他们?一眼，不耐烦地?说?道：“不知道，问这么多干什么。”</p>
卢玉贞出了门?，从包袱里取出一个瓢，到缸里舀了一点药汤。她走到一边，仔细嗅了嗅，“大概是白头翁汤。”</p>
杨安顺闻见味道，眼睛一下子睁大了，“这味道我记得。十年前，官府给的?药汤就是这个。很管用的?。”</p>
她眉头就皱起来：“白头翁汤清热解毒，是极有效的?。刘院判这么开方，也有道理。可是人们?都不来领，看样子是这方子不管用了。”</p>
那伙计走出门?来，见她们?在角落里嘀嘀咕咕，喝道：“什么人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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