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静纯眼眶有点酸，好像她就在自己面前似的，有点难为情地摸摸鼻尖：“嗯。我会的。”</p>
“那就好，我也能少愧疚一点。”王玉婷又长吁一口气。</p>
“愧疚什么？”万静纯解释，“我们是室友嘛，大冬天的，你路上出什么事怎么办？”</p>
“你真不记得了？”王玉婷惊讶地声音提高了几度，“第二天考语言学概论！”</p>
“哈？所以呢？”</p>
“你只考了62，差点挂了。你忘了？幸好师生情保你没挂，不然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好了。”</p>
原来婷姐耿耿于怀的点在这……</p>
万静纯：“婷姐，有没有可能是我真的学不明白……”</p>
又聊了几句，挂了电话，万静纯很后悔，这电话不该在周煜车上接的。</p>
“万老师，你考了多少分？”周煜直视前方路况，故作费解状，实则嘴角翘得憋都憋不住，“62分？”</p>
万静纯：“……开你的车！”</p>
窗外的山景和村落越发眼熟，万静纯才记起，这是去杉杉大饭店的路。</p>
过了饭点，店里只有他们两人，明晃晃的太阳从天井倾泻下来，几只旧灯笼也被照得嫣红。</p>
奶奶来上茶水，腿脚似乎不如上回利索，万静纯上前帮忙接过杯盏，小声问：“奶奶，你怎么啦？”</p>
“没事，老毛病，降温就容易犯。”奶奶笑了笑，“今天想吃点什么？”</p>
胖胖上学去了，奶奶更加没了帮手，万静纯只点了碗简单的鸡汤面，把菜单递给周煜。</p>
周煜没接，很快说：“和她一样吧。”</p>
奶奶领情，又问周煜：“你呢？你最近还好吗？没落下什么毛病吧？”</p>
周煜摇摇头：“我能有什么事？”</p>
见万静纯眼巴巴看他们打哑谜，奶奶扭头对她笑道：“你别看他这样，乖乖的，话也不多，其实可疯了。大雪天的，跑到山里来骑摩托，摔进沟里，哎哟，肋骨都断了几根。幸好我去捡柴火看到了，不然，死在雪堆里都没人发现。”</p>
“这么死也挺好。”周煜心虚，倒了杯茶喝。</p>
“哎呀，晦气。”奶奶气得急急几步，一掌打在周煜后背上，降了点音量，“死了你还怎么认识人家姑娘。”</p>
万静纯脸一红，假装无事发生，点头：“打得好，他欠揍。”</p>
奶奶走后，万静纯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，闷闷道：“你过得挺精彩的啊。”</p>
周煜没说什么，只是给垂着脑袋倒茶，不敢看她。</p>
万静纯又道：“你还骗我，说是在高速上遇到胖胖才认识他们的。”</p>
周煜：“你记得这么清楚？”</p>
万静纯挠挠脸：“我记性好不行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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