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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10

“我叫你别说了!!!”</p>

陈东实抱住脑袋,倾尽全力,发出一声悲恸的长嘶。</p>

两人的动静很快引发警铃作响,狱警破门而入。陈东实像被抽干精气一般,跪坐在地上,冷汗顺着刘海,淌了一地。</p>

“你还好吧?”旁边人搭了把手。</p>

陈东实伸手扶住,见王肖财被人连拖带拽带了下去。他临去前还不忘瞥自己一眼,像是宣告着某种胜利,这一战,陈东实溃不成军。</p>

“肖楠.......”</p>

陈东实出来后,第一件事是给肖楠打电话。他坐在马路边,痛哭流涕,俨然没了一个成年男子应有的风度。</p>

“他杀了李威龙......他杀了李威龙.......”</p>

陈东实举着话筒,手止不住地哆嗦。</p>

“我什么也做不了......肖楠,我什么也做不了.......”</p>

电话那头是通的,但没有一点儿声音。陈东实知道肖楠在听,他不奢求女人能说些什么,只要别挂就好,他只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。</p>

“我见到了......见到了那个人......他杀了他......”又是一段泣不成声,“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么没用,他就在我面前,一米不到的距离,可我什么也不能做,什么也替威龙做不了.......”</p>

陈东实胸口发紧,极致的悲痛与抽噎让他喘不过气。听着电话那头的呼吸,陈东实靠在电话亭一角,拼命在口袋里翻找着镇定药剂。</p>

良久,肖楠温温开口,“说完了吗?”</p>

陈东实抿下药片,“嗯”了一声,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甜甜的“爸爸”。</p>

“妈妈说,爸爸哭了,爸爸是因为太想童童了吗?”女孩奶声奶气地叫唤着。</p>

陈东实拼死捂住嘴,不让自己哭出声,他在含糊的哭腔里哽呜了几声,生怕女孩察觉到自己的悲伤。</p>

“妈妈说,爸爸什么都不会怕的,童童有爸爸在,也什么都不会怕,对不对?”</p>

“对,”陈东实隐忍含泪,极力调整着呼吸,“.......爸爸什么都不怕.......什么都不会怕,爸爸超厉害的。”</p>

“那爸爸想童童吗?”</p>

“想.......”</p>

陈东实亲吻着话筒,眼泪顺着鼻尖,滑落到唇间。</p>

“想得不能再想.......爸爸好想你......”</p>

“童童也很想爸爸.......”女孩似是失望地唉了口气,“爸爸,你什么时候才能来看我?”</p>

陈东实稳住心绪,擦了擦泪,“爸爸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做......等做完了,一定回去看你。”</p>

“真的吗?”</p>

“真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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