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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机

后言

灰烬,如风中的雾,在我的思想里一点点地消散、弥漫,如同外面无边无际的漉漉雨水一般。

忽忽弱语,彼世恍兮。我听不见他们的声音,也捉不住一星儿影子。

我听不见梦太狼的狂笑撕碎天际,也不忍闻尘心不能效忠怒声哀鸣,更不会见证飞马之王和紫马剑侠的真情——只剩下星河上的烟雨。最后的最后,悲伤的意识里只剩下灰烬。现实,时光打磨再久,也不会掉色。

更不会掉色的,却是圣洁的心。我知道梦太狼颓废万年,却意气不灭;我知道尘心落于凡尘,却忠心不变;我还知道飞马之王守着星的河海,本心硬过了紫云剑;我却更感动于明知结局是死却依旧奋然前行的勇士,让一生在万年的时光中压缩为一点。

你们会回来,无惧现实的艰难,像神的泪,在草原上飘洒成心灵之海。魂归故里,你们给我们的最好答案。

谢谢你们。我们在。

懒羊羊

封底

黄沙漫天,听催命呼声,愈行愈近愈无情。

黑光喑哑,看壮志作乱,愈去愈远愈灰心。

星城上,滴血声,惊目走英魂。

星河下,砌坟色,空掌砺苍生。

黑雾里,紫云剑,飞血坠渊风,可怜无辜再不见。

群星间,天神翼,环宇抱孤海,可慰此间已不乱。

灰烬漫天遮不住,一梦万年饿狼已苦寒。

未来不堪折不了,一泪草原青草未荒残。

他们走了,黄沙里裹挟走的虚土。

他们回来,草叶上,闪耀的泪珠。

尘心、湮羽、游侠,被打败的,强者中的弱者。

剑客、“武仙”、“智仙”,还愿死的,弱者中的强者。

逝者之魂当继,生者之魂当舒,故里之魂当纪,未来之魂当斗。

跨过星河吧,家在等你的脚印,落入虚土。

灵魂翻飞在故里,何人敢想未来事。

回旋跌宕入云池,化作甘霖再复生。

《来到的消息》

天边一颗星星兴奋地眨了眨眼睛,看着我在耐受了好久的黑暗后此生说到,我降生在一个小木屋内,却立刻被妈妈抱出了门,在草原上稍稍休息后就直奔睡羊羊的故乡——青青草原而去。她这么做,仅仅是为了掩藏一个秘密。但这个秘密还未揭开面纱之时,更多的事儿又落在了我的记忆里,尤其是那个摸不清边缘的月夜……请看:

《月下的纪元》

月光淡淡地、慢慢地从支离的树杈间滴落下来,在我稚嫩的小脚下的石刻地上溅开,又霎时冷到冰点了。我紧紧攥着妈妈的手,不自觉地蜷成了一团儿,哆嗦着让口水流到了口水巾上,画出一块不规则的图案,像是自己现在的模样儿。现在我可真有点后悔了。我真不该叫妈妈带我出来到这儿的。何况今天,还是我的四岁生日呢!为什么不在家里好好过呢?

她感觉到手臂越来越重,知道我闹脾气了。她微笑着转过身,蹲下来和我碰了碰头。“怎么啦,我的小寿星?”她温柔地说道,目光依旧温暖得像白昼里快乐的太阳。

我发着抖,凑近她怀里咩呜着:“妈妈,我有点儿冷。”

“那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。”她轻轻地坐在了冰凉的石刻地上,任由我手脚并用地爬进了她温暖的怀抱,钝钝的小羊角在她的肚子上挠呀挠。她忍住笑,终于等我找好了姿势,像一团小毛球一样侧着身子,斜倚着望向外面的石刻地。细心的她这时才用大手将我轻轻抱住。

我的眼睛水汪汪地滴溜转着,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看的。没有,没有什么没看过的,没有什么了。我眯了眯眼,打算再也不去看什么了。但是在地上,在我的四面八方,有一些我看不太懂的刻痕。这些刻痕是有好多种不同的东西留下的;有些很容易辨认,是用坚硬的岩石凿的,有些是用树枝一类软软的材料草草划成的——抑或是被风雨吃掉了。这里记录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。或许我的回忆也会浮起在这儿吧——我突然打起精神来了。

我盯着地上四个雷同的符号。那是四个新鲜的、清晰的符号,像是谁有意刚刚刻上去的。我还太小,毫不知情那个“9999”指的就是我初有记忆的三岁那一年呢。

我盯着说到,妈妈带着我前去青青草原,可不料被“大坏蛋”追杀,奔逃到了一个村庄前。由于妈妈的犹豫,我们终于被追上。妈妈在十万火急中将我抛出,自己却迎上了“大坏蛋”的利爪。那么,事情会有转机吗?请看:

《羊村这夜》

擦肩而过的一道红,断在空中的一凝眸。触目惊心的红色闪电从妈妈的头顶一掠而过,直端端把坏人击中。那可恶的坏蛋抱着飞来的拳套,猝不及防地往斜后方飞了几尾远的距离。待终于消停,低头一望,却已在湍急的河流上空。他只是惊慌失措地在半空中手舞足蹈,似乎是想要像只鸟儿一样飞起来,却还是扑棱棱栽进哗啦啦的水流。剩下的只是一群食人鱼碰撞牙齿的“咔咔”声响,以及一声凄厉的惨叫跳过天空。

我四脚朝天地着了陆,赶忙爬起来抖了抖身子,把泥土溅得到处都是。可满心以为自己就要丧命的妈妈,则似乎对此毫不知情。她只是仰着头,木然地望着铁栅栏上方端着一把拳套枪的同族。黑洞洞的枪口似乎还在紧张的戒备中,丝毫没有离开原先的射击位置。

首先吸引我的注意的是村子里一阵一阵的喧闹声,一大群羊纷纷登上村子用以防卫的铁栅栏,一边扫视着我和妈妈,一边议论纷纷。当一只年长的羊走到羊群中时,大家自觉地让出了一个空位,纷纷投来敬仰的眼神。一只羊跑到他旁边,悄悄耳语了一句,然后侧过脸来盯着疑惑的我,又看了看呆滞的妈妈,接着把眼神缩了回去。年长的羊只是低下了头,头顶突然蹿出了一颗小草。正当我为之惊讶的时候,他点了点头,边上那只羊就退出了队伍,不出几秒钟就来到了门边。我还没来得及回过神,门就打开了。

“进来吧。”开门的那只羊说着,做出了一个放行的手势。

我往前迈了一步,又回头看了一眼。妈妈似乎迟钝了许多,还没有一点儿动弹。我不高兴地叫了一声,回身过去拉着她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拽进了大门,自己却气喘吁吁地坐下了。抬起头,正看见那只年长的羊慢悠悠的走到了我们面前。他虽已老眼昏花,但从那副眼镜背后透出来的目光早已把他的明鉴暴露无遗。他的步伐虽迂缓但有力,毫不含糊,拐杖敲在地上的声音也“橐橐”入耳。这一切,都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绝不一般。

“你们好。”那只年长的羊的声音很慈祥,“欢迎来到羊村。我是村长慢羊羊。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?”

“实在太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了!”妈妈诚挚地回答,顺便说清了我们的来由,“我带着孩子来青青草原玩,却不料被狼盯上了,逃了好远。要不是你们出手相助,母子俩都没命了!不过,我还是想斗胆再提一句:我们可以在羊村安家吗?”

“当然可以。”村长的回答是没有犹豫的,可是边上的羊群却又议论纷纷了。许多羊的脸色并不太好看,似乎不想接纳来客。就这样持续了老半天,议论的声音此消彼长,村长只是按下葫芦浮起瓢。挨到最后,竟是我的一声尖叫打断了这冗长的口水战。

所有羊的目光都越过妈妈这掩体,聚焦在我身上,让我感觉自己快被烤熟啦!我尴尬地提起小手,把食指在胸前相对着碰了碰,以表示我的委屈——我可不是故意的啊,刚刚有谁狠狠地揪了我的尾巴一下,可疼啦!我忿忿地侧了侧脸,只见一只身高与我相仿的小羊发出恶作剧成功的爽朗笑声,呼啦一下跑到村长面前去了。可他居然还是一副旁若无羊的模样,只是压低了一点儿声音,依旧不能自已地笑着。

村长用溺爱的语气训斥他,听起来更像是在讲道理。“喜羊羊,你不可以这样迎接客人的,不礼貌。”慢羊羊的语调听起来不像是一位长者,更像是一个小孩子,让我顿感与他亲切了几分,“你还是回村子中心去玩吧,那里有你的朋友们嘛。”

“可是,他真的好可爱啊!”喜羊羊一边慢慢往村子深处走去,一边解释说,“一团圆滚滚的小毛球。真想和他一起玩!”走了几步,又偷偷回过头来瞥一眼——那眼神真叫我的心融化——继而跑走了,简直像一阵疾风。

我凝望着他的背影在拉直的青草上一点点缩小,最终掩入房子背后,捕捉不到了。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堵在了喉中,既不同于几年来无忧无虑的生活,也不同于被坏蛋追逐时那种紧张的关注。这是来自一个捣蛋鬼的温情,他真诚的话语不像身边的这群羊一样会掩饰什么东西,如是阳光扑面的温馨,浸渍我小小的心底。啊呀,他盯上我了。我的脸红了起来。或许我想多了吧——我偷偷劝说自己。

突然,一只大手拍了拍我的脑袋,这才让我意识到自己走神了。“村长让你先去休息——会有其他羊带你去空余的屋子的。”妈妈对我重复了一遍刚才我错过的内容,让我心里宽慰了不少,“妈妈先去医务室处理一下刮伤的伤口,过一会儿才来,你就自己先补一个大觉吧!”

我匆忙狠狠地点了点头,看着妈妈拖着溢出几丝血丝的身体慢慢地随村长去了,脚步都有一点点儿不稳定。她会没事的吧,大英雄保佑他。我天真地想着,任由同胞牵着我的手,往一座外形奇特、百步之外就散满食物香味的房子去了。这正合我意——哦,不,是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。我爆发出惊人的力量,挣开同胞的手掌,抢先撞开房门冲了进去,随手带过了一根棒棒糖,三两下撕开糖纸,往嘴里一塞,就喝醉了似的摇晃着飘落到床上,被子都不盖,连枕头也不知在哪儿了——总之就是不像样到很像话地迅速睡着了。我根本没有看到,后来赶来看到我这样睡在零食边上的同胞,是怎样的挥汗如雨——而这汗,不是被夏日的阳蒸出来的,而是被眼前的事耍出来的。

没想到的是,这一觉竟让我错过了一整天,休说早上、下午发生的事情完全不被我所知,连和喜羊羊交朋友的时间都没了。我睁开眼时,天色已完全昏暗。屋子里早就熄了灯,在身边伤痕累累却依旧睡得香甜的妈妈,都像是突如其来的山妖一般吓人。墙上的挂钟秒针慢慢从上边一步一步挪到下边,又从下边一顿一顿爬回上边,每一次振动都那么扎心,慢慢地、却也绝情地推着时间踽踽而行。再没有其他什么声音蹿进我的耳朵,这让我如坐针毡,发着抖蜷成了一团,揪过被子堵住了双耳。可不料,这繁冗的曲调反而在我的心里响了起来,忽轻忽重,忽清忽浊。我快要发疯了,眼角瞥见窗外的几许亮光,就掀了被子,径直向书桌跌跌撞撞地冲去。我还太小,还不能一口气爬上书桌,只好先一步一步地蹿上椅子,再手脚并用地抠住桌子的边缘爬上去。我冲到窗边,发狠地把窗推开,让一阵充满羊腥味的热气流涌进鼻腔,继而沁入心脾。这里是羊村,还有羊。我总算好受一点了。

我把头探出了窗外,仰脸看着窄窄的天空上,狂奔着的依旧是那条壮丽的星河。每挪过我小小的一拃,就会有地上的一盏明灯熄灭。我不知道自己就这样在书桌上坐了多久,直到最后只剩下了一间屋子还亮着灯来陪伴我,许久不消逝,就像空气里隐藏的青草的香气,好像懂得我的心意似的。直到我略微平静了几许,打算补个回笼觉时,它才又合乎我心意地灭掉了。我刹那感觉,这里并没有什么大坏蛋。

而我不知情的是,那盏灯的亮灭只不过是巧合罢了。村长和其他一些羊,当时正在为是否留下来客争得面红耳赤。在村长的屋子里,平时温柔和谐的族羊们语气里满是味,一派剑拔弩张的景象。硝烟弥漫,简直要把坐在桌前的村长呛死。

“村长,你是说,你还要收下他们?前段时间你已经收留了那么多小羊,给羊村的压力已经够大了!”一只羊代表反对方捶胸顿足地说,“这可能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啊!”

“先前你们难道不是这么说的吗?”村长拿出事实,充满底气地反问道,坚定的眼神透过镜片,直勾勾地盯着这群羊,“可是什么事都没发生,不是吗?”

“可是在巨龙传说和饿狼传说的阴影下,这里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——”

“既然如此,还有另外的可能发生的事让某件可能发生的事不发生啊。”村长抓着漏洞,抢在对方话讲完前给出了强有力的反驳。

那只羊听了这个反驳,赶忙换了个角度说话。这次语意里全是特指了:“村长,这次的两只羊不太一样。那只小羊,年纪还小,很纯洁,但不仅嗜睡还是个吃货,极其消耗物资;那只母羊更甚,好像中了邪,动不动就精神失常地举止怪异。留下这两只羊,恐怕给羊村带来灭顶之灾……”

村长突然面无表情,先前的坚定、机警一扫而空。“够了。”他轻轻地打断了同胞的铺陈联想,声音淡得像白开水一样,没有任何味道,“我就问问你们,我们是不是缔造了饿狼传说的一群真羊?他们是不是两只活生生的羊?”

持反对立场的这群羊面面相觑,感觉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。他为什么要问这两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呢?于是一只羊歪着脑袋,疑惑不已地回答:“没错啊。”这下一石激起千层浪,每一只羊都理所当然地给出了肯定答复,甚至笑说这是废话当然正确云云。

“那么请问——”村长的语调突然上扬,一拍桌子站了起来,抬手托了托眼镜,从左到右、从上到下严厉地扫视了这群羊几通。后面的一句话让众羊瞬间面如土色,心服口服:

“缔造饿狼传说的一群真羊会放任自己的同胞去死吗?甚至亲手去屠杀?更甚者,屠杀对象还是妇孺?!”

(待续…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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