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着将呈盘放在地上，给砚如拜了拜道：“好姐姐，先帮我看会儿，我去去就来。”</p>
说着就往后快步而去，也不管砚如应下与否。</p>
墨如闪身进了夹道，左右看去确定无人，利落地自怀里掏出个物件来，紧紧攥在袖中。</p>
那夹道地宫墙有几处破损，青砖露在外头，还没来得及修补上。墨如伸手数了下，上手将一青砖拔出，遂放进手里攥着物件，又快速将砖退了进去。</p>
拍拍手上的灰尘，正预备提步出去夹道，不想肩膀被人拍了一下。</p>
墨如吓得跳脚，猛一回头，竟是皇帝身边的御前侍卫。</p>
那麟查等人奉命暗中监视养心殿宫人行迹，果不其然，真就有人沉不住气了。</p>
墨如连那赃物一并被带回了养心殿，是一路叫她如往常一般捧着呈盘回的，只为了不打草惊蛇。</p>
只她还不配由皇帝亲自审问，只带去了下房，由张德福与齐顺一并问话。</p>
彼时，雨蘅正为褚湉换药，只这伤口每一次换药便如受一次刑，让人难以忍受。</p>
好歹上好了药又重新给包扎上，疼劲儿还没缓和，就听有人敲门。</p>
雨蘅去开了门，不想齐顺进来，客气地给倚在床上的褚湉打了个欠儿。</p>
褚湉见此，只说：“怎这样客气，有事吗？”</p>
齐顺见她精神尚可，便凑近几步，沉声道：“姐姐今日好了些，我不妨就来告诉姐姐，事情有眉目了。”</p>
他将如何抓住墨如的事一抖搂，褚湉果然生气，比她还气的却是雨蘅。</p>
“好一个吃里扒外的蹄子，咱们究竟哪里亏过她，竟冒出这腌臜心思害人，真该千刀万剐了！”</p>
褚湉气愤之余，尚还冷静道：“早先她来我跟前背刺诗宁，我就觉她有股卖主求荣的意思，此番必定是又寻了更好的高枝去，这人是谁大伙儿应该有数，只怪我没早做提防，若不我穷，平时赏的少了些，想她还口口声声为我马首是瞻呢。”</p>
雨蘅啐道：“正好，咱们看不上这样两面三刀的货，倒戈相向怕也是早晚的事。”</p>
齐顺见两人愤恨难当，心里怪自己不该过来多这嘴，就怕这一气，宋倾澜这病更不得好，连带着皇上不高兴，自己也跟着受咧咧。</p>
“两位姐姐莫气， 恕我多嘴，早知如此，我们张谙达两人将事了结便是，何苦来气姐姐，怪我怪我！”</p>
褚湉暗忖片刻，只道：“怎么会，我还要谢谢你特地过来告诉，我是这事里头的苦主儿，到底如何，我是该有权知道的。”</p>
见齐顺点头称是，褚湉想了想，遂道：“麻烦将她提来我这里，再请张谙达来，我要亲耳听她如何说！”</p>
雨蘅一听这话，心里自是不安心，劝道：“何苦来的，你这才好那么一点，撑着精神让她来惹气不成，你就该踏踏实实养着，不要操心旁的。”</p>
齐顺听雨蘅所言有理，又一番点头称是，褚湉却正色道：</p>
“你们放心，我如今精神好，正想找出害我的人解气，快把她提来，我正也有话问她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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