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，贾东旭一觉醒来，穿戴好到了外屋，就懵了，他今天不上班啊。 “东旭，赶紧跟你媳妇去把粮食买回来。” 贾张氏催促说：“早饭就煮了点小米粥，没粮了。” “忘不了。” 贾东旭见媳妇没在屋里，就掀开门帘出去了。 果然见媳妇在水槽那儿。 翁群芳见到人就问：“东旭，你都起了啊。” “妈让买粮食。媳妇，我们这就出去？” 他都起了，就不想待在家。 “现在就走啊，没吃早饭呢。” 翁群芳还是有点犹豫，自行车是好，可不能当饭吃。 她娘家有二手车，是为了方便去乡上、区上卖芝麻。 “小米粥给妈留着，咱们去外边吃。” 贾东旭已经很久没在外边吃过了，厂里食堂不算。 “那好啊。” 翁群芳把盆拿回屋去。 贾东旭胡乱洗了把脸，等媳妇出来，两人就往外走。 “贾东旭，你上班也带媳妇啊。” 阎埠贵在水槽那儿洗脸，摘了眼镜，盯着看了一会才认出人来。 “三大爷，我请了婚假，这两天都不上班，我带媳妇去买自行车呢。” 贾东旭想着这可是院里第一辆自行车，借的不算啊。 “那你得赶紧买，傻柱都买自行车了。” 阎埠贵想着这院里的年轻人，一个比一个会糟蹋钱，等啥时候有孩子了，就知道油盐贵，开销大了。 “傻柱买车了，什么时候的事儿。 不是，昨天傍晚，我跟他一块回来的啊。” 贾东旭懵了，这傻柱藏得够深啊，当初相亲也是，他都提了，傻柱愣是没开口，等把秦淮茹带进门了，他才知道，还差点闹误会了。 甚至于，到现在他都耿耿于怀，同一个媒婆，凭什么就把秦淮茹带到傻柱家了。 “就昨晚上他买的车，花了一百六十多块钱呢，尚海那边的大牌子，我瞧过了，车是好车。” 阎埠贵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，打算买辆二手车来骑，那新车多贵，迟早也是会旧的。 贾东旭沉默着带着媳妇走了，都忘了打招呼。 到了外边胡同，翁群芳忍不住说：“傻柱有那么多钱吗？” “谁知道啊，按理说他不该有钱买车才对。” 贾东旭越想越不对劲，该不会是秦淮茹娘家出了钱吧。 “肯定是他爸给的钱。” 翁群芳其实也怀疑秦淮茹出了钱，但不能往那方面去想。 “没事儿，咱们家也买，买辆比他还好……嗯，买一样的，不能差了。” 贾东旭气得不轻，院里第一辆车的名头让傻柱给抢了。 “东旭，买不了，还要留钱买粮食，今天才六号啊。” 翁群芳其实有十几块钱，但一分都不能拿出来，以前吃过亏，这女人还是得藏点钱才行。 “那也不能差多少。” 贾东旭气不过，带着媳妇到了店外等着开门了，第一时间就买了辆一百五十多块钱的车，另外有便宜好几块的车，轮毂小一圈，他看不上。 翁群芳看着新车也高兴，但忽然想到了什么，就问：“东旭，你会骑车吗？” “看人骑过，应该不难，回头我练练。” 贾东旭小心推着车，这么贵买的，可不敢磕碰了。 随后两人就去吃了两碗面条，素面，八分钱一碗，里边只有酱油和葱花。 “东旭，还买九十斤粮食？” 翁群芳之前大概算过，每顿吃饱，真要这么多。 贾东旭询问，“你那儿还有多少钱？” “你发工资给了我十三块，车费加上一点开销，花了两块钱，就剩十一了。 办酒席幸好剩了不少煤球，猪油调料也有，这月不用在买了。 就是还要交电费，妈说了，抄表的这几天就来。 要是买了粮食，就没钱了。” 翁群芳之前就发现了，每人每月没有十块钱，日子就过不好。 贾东旭沉默了一会，才说：“减十斤，我中午在厂里吃，省下口粮了。” “东旭，那少买点白面，七十斤粗粮搭上十斤细粮，八块钱多点就够了。 那你还得补我两块钱车费，不然真不够。” 翁群芳忽然就羡慕秦淮茹了，家里有厨子，不缺嘴。 …… “淮茹，淮茹……” 四合院北屋里，忽然传来了呼喊声。 “来了。” 庭院里，秦淮茹应了一声，把衣服放盆里，就赶紧拿回屋去了。 “傻柱，醒了啊。” 她看了看挂钟，正好九点半。 “饿醒了，我衣服呢。” 何雨柱其实早就醒了，多年养成的习惯，晚上又睡得早，真睡不了懒觉，他刚只是赖着没起床而已，结果还躺饿了。 “早就找好了，搭这儿的。” 秦淮茹从床尾把衣服拿了过来。 很快，何雨柱穿戴好后，他拿着洗脸盆出去，秦淮茹留在屋里拢火，锅里留着有白米粥，也蒸了馒头。 “傻柱，才起啊。” 贾张氏从西屋出来，已经看了好几回。 “今儿不上班，起早了也没事。 张大妈，你家东旭呢，他也请假了。” 他说着把盆先放一边，洗漱了。 “哎哟，我家东旭一大早就出去买粮食，买自行车了。” 贾张氏脸上乐开了花。 “呸！” 他刷牙呢，用的是牙粉，不方便，吐了水之后，接话说：“自行车钱真是他媳妇出的，不是你出的吧。” “傻柱，你胡说什么呢，是我那儿媳妇娘家出的钱买车。 我能出什么钱，我的家底儿在……” 贾张氏忽然愣住了，对啊，她的钱在东旭那儿。 “不是你出的就好，自行车多贵啊，咱们院里二十多户，现在就一辆车。 不是谁家买不起，是太贵了，不值当。 你就说一百好几的，要自个儿攒钱多难啊，呸！” 他几下漱了口，说话不方便。 “攒钱是难啊！不过啊，院里是只有东旭有自行车，就一辆。” 贾张氏没多想了，车钱肯定是儿媳妇家出的，东旭不至于掏空家底儿买辆车，就为了面子吧，院里别家都没车，有啥好比的。 “张大妈，你这话就不对了。” 何雨柱擦着脸，顺带擦了擦头发，回屋后好梳个发型。 “咋不对了，东旭真是去买自行车了。” 贾张氏不高兴了，傻柱还不相信啊。 “没毛病，我说的不对，是东旭买了车回来，院里就是两辆车了。 哎！不跟你多说，我还没吃饭呢。” 他说着把盆里的水倒了，拿着东西回屋去了。 “两辆车？这傻柱，一大早说什么胡话呢。” 贾张氏忽然见隔壁的孙二娘从屋里出来，就连忙迎了上去。 “我家东旭一大早就带着媳妇出去买车……” “张大妈，东旭有钱买车，干嘛不给你多拿点养老钱，也不还你家底儿啊！ 他不会是拿着你的家底儿去买车了吧。” 孙二娘刚在屋里听到了傻柱说的话，这倒是给她提了个醒，能用这话来嘟贾张氏的嘴。 不然见天的在院里嚷嚷那翁群芳要陪嫁自行车。 娘家真那么有钱，还能嫁到贾家来，什么样的男人找不着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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