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,何雨柱从澡堂子出来,提着个桶,回院里路上,忽的碰见刘海中了。 人到中年,不得不服啊,宁肯上前线,不站在前列腺上,刘海中是院里的起夜王。 “傻柱,这么晚洗澡啊。” “嗨!甭提了,晚上跟三大爷去帮厨了,才回来一会。 今儿厂里宣传科的陈科长有招待,食材不够,我在包间等了一阵,陪领导喝了一会,回来就挺晚。” 他正想找刘海中呢,搅和许大茂的工作,不是非得自己动手,上兵伐谋。 “你陪厂领导喝酒了啊。” 刘海中羡慕得不行,宣传科科长不是小领导了。 “刚说了食材不够,我得去解释,就聊了一阵。 今晚上陈科长是请电影院的领导,还有厂里其他几个领导,一大桌子呢,我走的时候都还在喝酒。 是在聊咱们厂宣传科,往后要配专职放映员的事,以后厂里怕是经常能看露天电影,这是好事。 不过这事你先别往外说,领导自有安排,我也就听了一嘴。 加上许大茂不是在活动,想进电影院当放映员吗,我就留心了,没准啊,老许就是知道情况,所以有这想法。” 他装着闲聊,就把事儿说了出来,当然了,有一些艺术上的加工。 刘海中上心了,忍不住问:“厂里的放映员,是算电影院的人,还是宣传科的人?” “二大爷,这你还不懂啊。当然是宣传科的人了,电影院是下属单位。 宣传科可是干部岗,只要是里边的员工,稍微往上升就是干部了。 就说我,别看是厨子,要是能当上食堂主任,那就是干部了,不过我这就是开玩笑,不能跟放映员比。 对了,二大爷,你家光齐的工作有着落了吗,他跟我一块长大的,我觉得光齐比许大茂好。” 何雨柱把桶放下了,不着急。 刘海中沉吟了片刻,才说:“傻柱,你跟陈科长熟吗?” “还成,他今儿点名让我炒菜,今儿厂里就他一桌有招待,吃了不够,还让加菜,聊了一阵,挺好一人。 嗨!二大爷,你打听也没用,你这年纪,跟宣传科不沾边。” 他说着就把桶提起来,打算走了。 “傻柱,你先别急。” 刘海中急忙说:“傻柱,你说光齐能去当放映员吗?” “不是,二大爷,你动了这心思啊。 那估计不成,许大茂进电影院,那是老许在里边工作,你这不沾边啊,估计难办。” 何雨柱心想来了,他说这么多,就是为了让老刘家去争这个岗位。 要说四合院里,除了人品好的他,怕是找不出孝顺的来,不是啃老,就是坑爹的。 就说刘光齐,结婚掏空了家底儿,工作还是刘海中好不容易活动出来的,结果呢,成了家,刚开始过年还回来啃老,之后就不见人影了。 这四合院里,有一个算一个,都在他的棋盘上边。 “傻柱,你说难办,那还是有机会的吧。 电影院的领导,那也是受到陈科长管的。” 刘海中越想越觉得放映员的岗位好,尤其是调到宣传科,那往后是有机会走上仕途的,他在努努力。 到时候一门两父子,都是干部,回乡祭祖,那得多风光。 何雨柱搓了搓手指说:“二大爷,这事我估计只能靠送礼,但还得看人陈科长收不收。 我也是看你的面子,还有光齐,不然这都不提。” “傻柱,这事要麻烦你了,不会让你白忙活。你看送多少合适?” 刘海中为了儿子愿意花钱。 “送多少啊!这我说不准啊。 这样吧,明天也不上班,等下周我先打听打听,也问问许大茂那边。 到时候咱们在碰头,但估计少不了,放映员工资高啊,还能挣外快,给人放一场电影就能收钱,还能进宣传科。 这事你一定要保密,在光齐那儿也别提我,越少人知道越好。 尤其是送礼,送了也装着没送,领导收了才安心。” 何雨柱看了看手腕,缺一块表,易中海出了自行车钱,老爹出缝纫机钱,要是二大爷能补上手表,就三大件了。 “明白,换我是领导,收礼也得看人。 傻柱,那这事你要放在心上啊。” 刘海中想着许大茂不是说光齐不好吗,到时候就知道他家光齐的能耐了。 “成,回头再联系,那我就回去了。” 何雨柱提着桶走了,这事还要在合计合计。 刘海中也上厕所去了,等回了家,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的睡不着,要是光齐进了宣传科,肯定能认识不少厂领导,他也能沾光,这是大事。 关乎老刘家的前途,不成,回头还得找傻柱再说说,让人多上心。 “老刘,你不是上了厕所吗,还憋着啊,不行就上大医院看看,别老去医务室。” 二大妈念叨着,都影响到她休息了。 “你懂什么,我这是上厕所的事吗,我这……说了你也不明白。” 刘海中没有提这事,怕媳妇大嘴巴说出去,影响到了全家的仕途。 “是在想自行车,你明儿就去买了吧,咱们家又不是买不起。” 二大妈以为是车的事。 “车暂时不买了。” 刘海中想着关键时刻,要把钱花在重要的地方。 “不买了,为啥啊。” 二大妈懵了,她可是在院里说出了大话,那天跟傻柱都提了。 “哪有那么多为什么,睡了。” 刘海中翻过身,梦里老大在厂里放映员,他坐在前排,跟厂领导坐在一块有说有笑的,正在跟厂领导聊着下一季度的生产计划…… 关键时刻,忽然就醒了,暗骂一声,起身拿起枕头旁边的电筒就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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