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菜做的真好，好吃啊。” “花样也多，好些菜我都叫不出名字。” “陈老师，席面办得好啊……” 中午，宾客们吃得满嘴冒油，陈家人也是脸上有光。 上菜的速度也快，桌上满满当当的。 何雨柱正好把饭盒装网兜里，就见主家的人过来。 “陈老师，没什么事儿那我就回去了。” 这饭盒是事先说好的，再说他不在这儿吃，原本就是该拿的。 “何师傅，晚上还想麻烦你来炒几个新鲜菜，不白忙活。” 陈老师说着拿了一个红包，又拿了一包烟。 “晚上加菜啊！那整几个下饭的炒菜就成。” 何雨柱也不觉得奇怪，虽说如今晚上的菜都是中午吃剩下的热一热，但也有加菜的，要看家庭条件。 这陈老师别看是教小学，但别人的老爹是教大学的，工资很高。 宾客大多是知识分子，中产。 这会简单商量了一下，就定下了需要的食材。 “陈老师，那我先回去，家里人等着吃饭，到点再过来。” 他提着网兜，感觉就来了。 “何师傅，我送送你。” 陈老师把人送到院门口，才折返回去。 …… “傻柱的厨艺是越来越好了。” 三大妈夹了一筷子肥肉，香着呢。 “他给领导炒小灶，天天练着的。媳妇，你平时多打听，谁家要办席面就介绍给傻柱。” 阎埠贵没上主桌，那边最起码也得是教高中的，要么就是校领导，他还不够资格。 就混在女人孩子堆里，多吃点。 “这我省得。老阎，今天吃好了，那晚上……” 三大妈这年纪，正是不上不下的时候。 “吃菜，注意影响。” 阎埠贵连忙岔开话题。 …… “秦淮茹，吃饭了吗。” 翁群芳拿着碗筷出来清洗，没油水，冲一冲就干净了。 “不着急，傻柱帮厨去了，等他回来。” 秦淮茹拿着扫帚在清扫屋门前，也没事可干了。 馒头温在锅里，都不用做菜。 “当厨师就是好啊。” 翁群芳酸溜溜的，傻柱天天从厂里带饭盒，周末呢，还带，每月能省多少钱啊。 “那可不，不缺嘴。” 秦淮茹现在就想早点给生个孩子，最好是男孩，往后再生女儿，凑一个好字。 “叮铃铃！” 忽的有铃铛声传来。 扭头一看，就见傻柱推着自行车回来了。 秦淮茹赶忙放下扫帚迎了上去。 “四个饭盒啊！” “不都咱们家的，答应了给三大爷拿一个，走吧，趁热吃，雨水呢。” 何雨柱把车就停在院子里。 “复习功课呢，我去叫她。” 秦淮茹抢着去了东屋，雨水在睡觉，她担心傻柱见了又会说妹妹。 “柱子哥。” 翁群芳原本不想叫哥了，可见面后又加上了。 “嗯！” 何雨柱点头，没多说，别人家媳妇，要避嫌。 “哥，你回来了。” 何雨水努力睁大眼睛，别看出她刚在睡大觉，可周末真没事啊。 “走，吃饭了。” 何雨柱招呼着，等秦淮茹过来拿了网兜饭盒。 仨饭盒，打开看了之后，秦淮茹拿了一个放在柜子里，“留一个晚上吃。” “晚上留不留都一样，陈老师那边让晚上炒菜，还能接着带。” 何雨柱说着就拿了钱和红包出来。 “昨晚上就给了十块钱，返了三大爷一块钱好处费，剩了九块。 这个红包是中午刚给的，淮茹，这给你了，家用以外的零花钱。” “给我啊。” 秦淮茹拿着红包拆开一看就说：“三块六呢。” “还行，晚上那边就炒几个菜，不是办席面。” 何雨柱没觉得少，多少钱干多少活。 京城的平均工资其实不算少，不能以学徒工的工资来算，像大学教师，工资最低都能拿六十多，家里顿顿吃白面。 那陈老师的老爹，工资怕是得上百块钱。 轧钢厂的工人，干够五年左右，就拿三十多块钱了，年龄也不过二十岁出头。 而大学生刚参加工作，好像就拿四十五块钱，中专生也差不了多少。 普通工人，在任何年代，都不是挣大钱的那一批人。 当然也有他这种带手艺的，也吃香啊。 “哥，那你一天不是挣了十几块钱了。” 何雨水觉得傻哥在往老爸靠拢了，一个月加上工资，挣五六十的，不难呢。 “这一单特殊，陈老师家庭条件好，他老爹是教大学的。要是换一家，办几桌的，也就挣五块钱，饭盒也不能拿这么多。” 何雨柱说着从兜里，实则是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油纸包，里边装着花生米，用来下酒。 “五块钱也很多了，都够两口人一个月的杂和面了。” 秦淮茹看着桌上的饭盒，一个里面装着蒸菜，都是肉。一个里边装着三样菜搭配的席面，相当于吃了四个菜，还留了一个饭盒了。 在乡里，过年也吃不到这么好，她现在能经常吃。 公公还担心她跑了，她哪舍得跑啊。 “两个人不够啊，除非一大一小。” 何雨柱笑着动了筷子，杂和面都是粗粮，跟二和面还不一样，二和面里边放了白面，口感要软和一些。 纯粗粮杀喉，满口都是渣子。 闲聊着，就把饭吃了。 何雨柱躺在之前买的躺椅上消食，得睡一觉。 秦淮茹带着雨水收拾了碗筷带到外边，就低声说：“给你拿两毛钱，省着点花。” “谢谢嫂子。” 何雨水赶紧把钱放兜里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，跟嫂子亲，但有些怕傻哥。 “谢什么，都一家人。” 秦淮茹不再多说，家里三口人，妹妹跟她亲近，是好事。 …… “东旭，东旭。” 翁群芳推了推在睡大觉的男人。 “媳妇，啥事啊。” 贾东旭一脸迷糊，周末放假，他必须休息好了。 “东旭，你看啊，隔壁的傻柱天天带饭盒，周末去帮厨既挣钱又能带饭盒。 秦淮茹今天都没买菜，也没做菜，就等着的。 咱们家也想想办法吧，把日子过好了。” 翁群芳愁啊，交了电费，剩下的钱就更少了，不到两块钱了，东旭还有二十天多点才发工资。 可发了工资又能怎样，日子还不是过得紧巴巴的。 “这我能想什么办法，我又没傻柱的手艺。 不过没事儿，等我以后成了高级工，咱们家日子保管过得比傻柱还好。” 贾东旭不比现在，往后看。 “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了。” 翁群芳想到一大爷，二大爷年龄可都不小了，让她等十几二十年？ “唉！” 贾东旭叹气，是啊，这得等到什么时候，都怪老爹走得早，还不如何大清跑了人至少还在，要寄伙食费回来。 就傻柱那车，肯定也是何大清给的钱。 “东旭，咱们家三人口啊，妈胃口又大，你也看到了，今天她都吃了五个大馒头了，一斤粮食啊，晚上还要仨馒头。 一天她就得吃一斤六两，还说没油水，让买肉吃，这哪买得起。 咱们这月就买了八十斤粮食，她一人就要吃掉五十来斤，等不到月底就没了，还得买粮食，至少缺二十斤。” 翁群芳愁得都不敢多吃，比婆婆少吃一个馒头，那也不顶事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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