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东旭沉默了,好一会才说:“唉!这也没办法啊,我妈胃口一直都好,这院里除了后院的二大爷,就属她最胖。” 翁群芳也沉默了,“东旭,粮食省不了,那你想办法多挣点吧。” “我倒是想啊,可厂里有规矩,工龄不够,工资上不去。” 贾东旭说完就想躺,这不还没到月底吗,到时候再说吧。 “何师傅在家吗。” 外面忽然传来了呼喊声。 贾东旭一听就说:“好像是我那车间的张兵,他来找傻柱干嘛。” 当即他就从床上下来,到外边看热闹。 外屋贾张氏放下针线活,先一步去掀开了门帘。 “何雨柱在屋里呢。” 秦淮茹难得叫自己男人全名。 “来了。” 何雨柱还没睡着,从躺椅上起来,几步到了门口,一看来人,还有印象,他结婚来给过随礼,就是对不上名字。 “张兵,你这是?” 贾东旭从西屋出来了。 “贾东旭你也在啊,我来找何师傅帮厨。” 张兵说着就上前发烟,知道何师傅有这爱好。 “帮厨?那不巧了,我今天接了一家,中午办了席面,晚上还让炒菜。” 何雨柱接过烟,都是不带过滤嘴的,价格有高有低,就跟酒一样,有八块多的茅台,也有几毛一斤的散篓子,这年代京城还有啤酒卖呢。 张兵笑着说:“不耽误,我大伯明早晨嫁女,七点就开饭,我家祖上是四川那边的,按那边的老规矩,嫁女早上吃席,中午男方在办。” “这能行啊,我最擅长的就是川菜,鲁菜也还行。” 他其实还有传家菜,就是娄晓娥老娘家祖上的谭家菜,就是做起来麻烦,对食材要求过高,寻常百姓吃不起。 红楼梦里边的“茄鲞”,这道菜就是谭家菜。 “那就说好了,今晚上……” 张兵说了情况,又说:“十五桌备一桌,拢共十六桌,按你的规矩给,十块钱。” “这么多桌啊!不是,事先没请别人帮厨?” 何雨柱觉得这里边有问题,别遇到难搞的主家,之前便宜老爹没少说过,有些主家比三大爷强不了多少。 谈好的价格,临到头了还杀价,用东西也抠搜,去帮厨还要安排人盯着,这不能多放,那不能多用,这不扯淡吗,真当开水白菜是真用的开水啊。 川菜大厨,就要舍得用油,下宽油。 “请了啊,请的还是老师傅,就是不巧,那师傅今儿上午闪了腰,只能换人。 我中午过去,听说了这事就推荐了你。” 张兵也是为了讨好大伯,他家条件一般,大伯一家却过得好。 “那没事了。” 何雨柱听到不是抢人的活,就没问题,他是兼职,尽量不得罪同行,反而需要同行衬托。 “得嘞!那这会方便过去一趟吗?” 这么大的事,张兵也不能单方面就跟订了,不过大伯听说是给厂领导炒小灶,之前在酒楼干过的川菜大厨,口头上同意了,只等见人,还得谈菜单啊。 “行啊!我有自行车,过去也快。” 他发现妹妹说错了,他这一天,不止挣十几,得二十几块钱了。 不行啊,再这么努力下去,他好像就不用啃老了,不符合社会发展潮流趋势,跟不上时代的步伐,是要落伍的。 不过挣钱呢,不寒碜! “那感情好。” 张兵想着越快回去谈好越好。 何雨柱当即就回屋去拿包,他是厨师,出门随身带一把菜刀,这很合理吧! 这时贾东旭酸溜溜的说:“张兵,你找不着别的厨师了?找他不合适吧,他才多大?” “贾东旭,我发现你这人分不清好赖啊,何师傅可是杨厂长点了名的大厨,厂领导都爱吃他做的菜,这跟年龄有什么关系? 再说何师傅这年龄,配得上他的厨艺。” 张兵也搞不清楚何雨柱多大了,但厨艺是实打实的,那天来吃过酒席。 贾东旭沉默了,院里人都看着的,他再说,就不合适了。 就刚这话,院里众人脸色都不好看,明显贾东旭是嫉妒傻柱。 秦淮茹觉得贾东旭人品有问题,见不得别人过好日子啊,她家男人就是能耐。 “淮茹,雨水,那我先过去了。” 何雨柱从屋里出来了。 “路上慢点啊。” 秦淮茹想着明天还有席面饭盒,得亏现在天气不热,不然都吃不过来了。 “哥,你放心去吧,家里有我呢。” 何雨水想着傻哥一走,她下午好睡觉,就装着在屋里复习功课。 “嗯!” 何雨柱点点头,叫上张兵,快速出去了。 “听到了吗,傻柱中午才帮了一家,这又是一家,一天挣别人半个月工资了。” “何止半个月,中午是陈老师家里,三大爷说了,十几桌呢。傻柱帮这两家,收二十块钱。” “这么多啊,那不是跟贾东旭工资差不多了?” “差一点,贾东旭工资二十二,要多两块钱,哎,是差不多了,贾东旭还要给他老娘拿两块钱赡养费,就正好二十。” “贾,贾东旭,你还没走啊。” 有大妈发现贾东旭还站在人堆里,就赶紧换了个地方,到了东厢房角落里闲聊,屋檐下,还凉快呢。 “东旭,你想想办法吧,也挣点钱回来。” 翁群芳想到傻柱这一天就挣二十,她一个月家用才十三块,感觉这日子就没法过了。 更别说傻柱还有三十多的工资,老爹还要给伙食费,家里妹妹怎么也不会比她婆婆贾张氏能吃吧,这差距越来越大了。 “唉!” 贾东旭叹息,“我出去转转。” 他感觉闷得慌,一路出了院子,刚到门口,忽然又碰到了一个工友。 “赵丰年,你怎么跑这儿来了?” 贾东旭心里咯噔了一下,不会又是找傻柱帮厨的吧,人已经忙不过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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