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小姐向苟院长了解李小心的情况时,苟院长表示非常满意,提议给李小心每个月发一百大洋。陈小姐惊讶地问:“那不就跟你一样了吗?” 苟院长说:“他值得这么多。” 陈小姐想了想,说:“我请示一下上级,你们是真的辛苦。” “好,如果能加,给张医生也加点吧,他也能上手术台了。”苟院长说,“我们年纪大点的还好说,像张医生和李小心这样年轻的,躲在这山旮旯里,朋友都交不上一个,日子更加难熬。不管他们家缺不缺钱,也不管他们是不是被逼着来到这里的,能用钱来补偿他们,就补偿一些吧。” 陈小姐笑了:“苟院长真是心善。除开李小心不说,就他们那几个,平时干的都跟护士差不多一样的工作,却每个月领五十大洋,就算是被逼迫来的,这份酬劳也对得起他们了,在外面上哪找这么丰厚报酬的工作去?不过待在这里面,寂寞倒是真的。我请示上级时尽量争取吧。” 等到领钱那天,陈小姐告诉苟院长:“上级也知道你很辛苦,主动将你的月薪加到一百二十大洋,李小心领一百大洋,张医生先加到八十,以后看情况再说。不过你们要保密,不要让那两个医生闹事。” 苟院长对这个结果很满意。陈小姐也这么年轻,却也耐得住这份寂寞,跟他一样,建医院时就来到了这里,一待就是一年多,也有点出乎苟院长的意料之外。但是他跟陈小姐之间,从来不谈私事,所以也许陈小姐知道他的出处,他却对陈小姐的身世一无所知。 每天清晨时,如果有时间,陈小姐就会在跑完步后,站在河边等李小心,教他打枪。李小心也慢慢地上了手,从一开始的双手握枪,到后来的一支手平举射击。日子就在那一声又一声的“呯”“呯”中度过。转眼就过去了四个多月。医院周围那些大山,也变得苍翠起来。放眼望去,满眼的绿色。 当那辆运送物资的卡车再次开进医院时,陈小姐拿着几封信去找李小心,看到他还在急救室里做手术,就将信放在门边的一张凳子上,转身出去了。 李小心做完手术,洗好手,过来看到有那么多封信,觉得奇怪,家里怎么一下给他写这么多封信呢?还是分开时间写的,现在才一次送进来了。 李小心到食堂吃过晚饭,回到宿舍了,才拆开信来,慢慢看。第一封是弟弟妹妹给他写的,为了省邮费,他们给他写信时,总是妹妹写两张纸,弟弟写两张纸,弟弟虽然识字不多,也喜欢给他写信,虽然写来写去总是那么几句话,李小心还是很喜欢看到弟弟妹妹给他写信。这次他们还是告诉他家里人都好,让他放心。就是阿爸家那个伯伯一家人说他们村上前阵子打了仗,他们逃出来了,来到了他们家,阿爸将伯伯伯母留在了镇上,给他们租了一座小院子住着。阿爸还让伯伯到他们家的铺子里去帮忙,做些晒药材,切药材什么的事。 堂哥堂嫂们则送到了龙庄,让他们到那里帮种药材。 李小心对阿爸家那个伯伯一家人没什么印象,清明时阿爸带他们回家祭祖,也只是他们一家人去,从来不跟伯伯一家人凑到一起去。感觉以前阿爸对伯伯一家人有什么意见,不太想让阿妈去跟伯伯一家人接触。 然后李小心又拆开了另一封信,这才看到这封信是信中信,里面还有一个信封。李小心将那只信封抽出来,就看到了一行他熟悉的笔迹。李小心的心瞬间急速跳动起来,迫不及待地抽出信纸来看,果然是冯雨莹从大洋彼岸给他寄回来的信,她不知道他到了这里,信是写到家里那个地址去的,父母没有拆他的信,直接打包给他寄了过来。 冯雨莹告诉李小心,她和冯雨嫣进了二娘家附近的两所中学读书,两个哥哥并不跟她们在同一座城市。国外的一切都让她们感到新奇,特别是二娘在家里的地位,家里的一切都由二娘说了算,二姑爷对二娘是言听计从的,对她们也算友好。就是二娘家那三个孩子对她们不太友好,生怕她们会来跟他们争夺二娘的遗产。虽然她们一再解释说她们只是到这里来念几年书,她们家都有花不完的钱,不会跟他们争夺遗产,他们对她们却始终持敌视态度。 可惜她们的学校没有住宿,要不然她都想跟哥哥们一样,住到学校去了。不过在这里所接触的知识都是全新的,有趣的。尽量避开二娘家那几个孩子的话,总体来说她的生活还是幸福的。 另一封信是冯雨嫣写的,信的内容跟冯雨莹的大同小异。李小心将冯雨嫣的信看完了,又拿起冯雨莹的信来看,他喜欢看冯雨莹写的字,冯雨莹在家都写毛笔小楷,写得非常娟秀,看起来让人很舒服。这封信却是用自来水笔写的,大概是她还没用习惯这种笔,字写得很认真,看起来好像写得有点吃力,并没有她的毛笔字那么好看。 但这并不影响李小心看了一遍又一遍。然后才提笔写回信。想到她们姐妹俩是住在一个房间里的,他就给姐妹俩只写一封回信。他现在在看苟院长那些英文书,也算是自学英文。所以他在信中时不时的夹杂了一些英文,还希望冯家姐妹以后也给他写英文信,好让他有更多学习英文的机会。他给冯家姐妹讲他到这里来的原因,讲他第一次做手术时的心情,讲他尊敬的苟院长,讲教他打枪的罗旅长和陈小姐…… 整整写了十页纸,然后加一句,他不太有时间,请冯家姐妹谅解,希望他们姐妹俩一起看这封回信,也可以一起给他写信,这样也能省些邮费。 写好给冯家姐妹的回信了,李小心才给弟弟妹妹回信。告诉他们他的近况,让家里人不要担心他。 写完信,李小心站起来,凑到窗前去,看向窗外,今晚月色很好,小河边起雾了,外面的夜景朦朦胧胧的。李小心突然看到小河边有两个人在散步。好像是一男一女,女的不必说是陈小姐了,男的是谁呢? 距离这么远,李小心不敢确定那个身影是谁。他们这几个男医生都长得瘦,除开他个子高些,那几个人的个头都差不多,不过也不排除那个人是伤员。没伤到脚的伤员,能动的话还是喜欢走动一下的。 也许陈小姐是出于好心,去陪某个伤员散步也不一定。或者是那个伤员恰好是陈小姐的熟人,陈小姐就陪他去走走。 陈小姐枪法准,看样子也是个会功夫的人,李小心倒不用为她的安全担心。相信在这里也没人敢欺负陈小姐。 李小心知道陈小姐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,他不知道她有没有成家,有没有孩子。大概是没有的吧,要不然她能在这里一待就是一年多吗?听苟院长讲当初建医院时,陈小姐几乎是跟他同时到这里来的。其他的人来来去去的,只有他和陈小姐及两个厨师是一直待在这里的,那几个护士都是后来换的。 但是紧接着李小心就听到了激烈的争吵声。距离远,他不太听得清,却捕捉到了几个词“不回去”“多少年”。 李小心有点担心,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,苟院长的房门响了。然后苟院长的声音传了过来:“小心,和我一起去看看。” 李小心连忙跑出去,跟着苟院长跑向河边。 河边一下涌出十多个荷枪实弹的人来,拦住苟院长和李小心。 那个刚才跟陈小姐在一起的男人对陈小姐说:“不想让他们有事的话,你还是乖乖跟我走吧。” 陈小姐对苟院长和李小心说:“你们回去吧,我没事。这个人是我爸。” 那个男人很无理的对苟院长和李小心说:“都回屋里待着去吧,不要多管闲事。我只是在处理点家事。”那个男人穿着绸缎大褂,秃顶,光头在月光下泛着光,他的手里,赫然拿着一把手枪。 苟院长说:“有什么话能回屋里去好好说吗?” “没必要,我们马上就走。”那个男人说着,就要去抓陈小姐。陈小姐却机灵地避过一边去,不服气地说:“我会自己走,你这样做会遭天打雷劈的。” 李小心听到陈小姐这样说,就知道她是不情愿走的,大声说:“陈小姐,不愿意走就别走,没人能强迫你。” 陈小姐笑了,脸色有点惨白。她也不想走,可她更不想伤害无辜。她这个王八蛋父亲,为了逼她走,事先悄悄带部队在医院周围埋伏,将医院包围起来了。她不走的话,这座医院里的人恐怕都得死。陈小姐笑着说:“回去吧,小心,苟院长,我没事的。我回去一下,医院的事麻烦你照看着点。” 她决定先将父亲这帮人带走,到了外面再想办法脱身。医院总共就这么几个人,在这里跟父亲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,还会伤及无辜。 陈小姐的父亲得意洋洋地说:“快上马,现在就走。” 说话间就有个随从牵过来两匹马,陈小姐正要翻身上马,却见一队人马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,一个妇人一边朝天开枪一边大叫:“陈老九,你敢动我女儿一根头发,我立刻就送你上西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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