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荷盯着小厮们将水倒进浴桶中，却迟迟不见夫人回来，不由得有些心焦。</p>
她赶紧沿着原路返回，却听到假山后溢出几声娇吟。</p>
她连忙捂住嘴，便听夫人低声请求：“王爷，去房中……”</p>
原来是王爷，青荷松了口气。</p>
她也不想站在这里听墙角，可是万一有人来了，夫人的脸面往哪搁，只得继续听下去。</p>
“本王被人下了药，”顾行舟沉声道，“方才已经吩咐过了，没有人敢过来打扰。”</p>
“可是这个地方……”</p>
“就一次，”他声音更低，“别哭了，本王答应你一个要求。”</p>
“什么都、都……答应吗？”</p>
夫人的声音带着哭腔，让青荷也不禁红了脸。</p>
“什么都答应。”</p>
“奴家想进王府。”</p>
院子里便是一静，唯有风吹树叶的声音，沙沙作响。</p>
程吟玉吸了吸鼻子，轻声说：“王爷不愿便算了，您继续。”</p>
她攥紧了手指，一时冲动说了出来，但是她不后悔。</p>
仔细想想，没有比此刻更好的机会了。</p>
顾行舟不知被谁下了药，正是不清醒的时候，说不定脑子一热便答应了。</p>
不答应也无妨，也是时候让他知道她想进府了。</p>
不过若是罚她，她就撂挑子不干了，爱找谁解决就找谁解决去吧。</p>
她是外室不假，但是外室也是有尊严的，在外媾合，与畜生有什么区别？</p>
顾行舟盯着她腮畔的泪珠看了一会儿，视线下移，落在她的玉肩上。</p>
月光撒下来，雪一样细腻的白。</p>
他缓缓开口：“此事容本王从长计议。”</p>
一刻钟后，两人从假山后面走出来。</p>
青荷早就抱着小白站得远远的了，低着头没敢看。</p>
程吟玉看见青荷，脸上立刻发烫了。</p>
顾行舟面色不变，拉着程吟玉回房。</p>
今日轮到青荷守夜，她抱着小白，听着房中隐约传来的动静，默默坐远了一些。</p>
不知过了多久，青荷打起了瞌睡，头栽下来的瞬间，她猛的清醒过来。</p>
房中的声响停了，却久久不见王爷出来。</p>
她不由得纳闷起来，还有些激动，今晚王爷准备在这里过夜不成？</p>
西厢房中，程吟玉将横在她腰间的手臂挪走，重重地呼出一口气。</p>
眼睛酸的睁不开，可意识却清醒着。</p>
她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身侧呼吸均匀的男人，没有叫醒他。</p>
她隐约知晓王爷为何从不在此处过夜——他不想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。</p>
可今晚却因春药破了例。</p>
不过同样也是她的机会，明日她要好好服侍一番，让他离不开她，进王府的几率或许会大一些。</p>
程吟玉默默思索着，最终还是支撑不住，沉入梦乡。</p>
夜幕渐渐由藏蓝色变成浅蓝色，月色浅淡之时，日光穿透云层，天至熹微。</p>
顾行舟睁开眼睛，一眼便瞧见躺在他怀里的女人，神色猛然一变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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