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睡在了曲江别院？</p>
昨晚荒唐又旖旎的记忆纷杳而至，他捏了捏额角，有些头疼。</p>
程吟玉被他吵醒，睡眼惺忪地往他怀里钻。</p>
“王爷，你怎么醒这么早？”</p>
她的声线娇甜，还带着些许依赖，躺在他怀里的模样像只乖巧的猫儿。</p>
顾行舟下意识轻抚着青丝，胸腔中骤然溢满了满足。</p>
他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，却知道是因为他怀里的女人。</p>
倏然间想起她昨晚的请求，某个瞬间，他竟觉得答应下来也没什么不好。</p>
可他不该被一个女人轻易拿捏，更不该如此宠幸她。</p>
顾行舟捏起她的下巴，神色有些冷。</p>
“想入府？”</p>
程吟玉听到他的声音时便有些心凉，看来还是不行。</p>
“王爷不答应便算了，”她声音发颤，“奴家只是、只是想长久地陪在王爷身边。”</p>
说到最后，两行清泪滑落，羽睫上挂着珍珠般的泪。</p>
她是被吓的，但在顾行舟看来，却是她爱他爱到了骨子里。</p>
将近一个月了，她从未恃宠而骄，也没有提过什么过分的要求。</p>
唯一的一次便是昨晚，还是仗着他说“什么要求都答应”才提的，想必已经在心底藏了许久。</p>
明明生了一副娇媚的相貌，心思却格外纯净。</p>
他动了两分恻隐之心，下意识拭去她脸上的泪痕，缓缓开口：“留在曲江别院也没什么不好。”</p>
见他没有动怒的意思，程吟玉轻声说：“奴家日日盼着您过来，又心疼王爷来回奔波。”</p>
如此温柔小意，让顾行舟的心又是狠狠一动。</p>
他强自压下来，淡淡道：“不早了，本王该走了。”</p>
程吟玉垂眼掩下一抹失落，笑道：“奴家服侍王爷更衣。”</p>
他不再提这件事，但程吟玉知道，他的心里到底还是种下了一颗种子。</p>
她等着破土而出的那一日。</p>
程吟玉双腿发颤，拿起衣裳，一件一件地服侍他穿上。</p>
见她的手有些抖，顾行舟想起这两晚的放纵，便道：“让丫鬟来吧。”</p>
程吟玉却坚持自己来，轻声道：“这是奴家分内之事。”</p>
顾行舟便没再说什么，虚揽着她的腰。</p>
察觉到身后时隐时现的双手，程吟玉微微勾了下唇。</p>
某些时候，王爷还是挺体贴的，若是不利用一下，那就太亏了。</p>
她倏然后退，顾行舟立刻握紧她的腰肢。</p>
程吟玉讶然抬眸，解释道：“奴家只是想看看穿的是否妥帖。”</p>
说着她向前一步，继续服侍，避开那双火热的大掌。</p>
掌心里的细腰顷刻间便消失了，他下意识贴上去，程吟玉却绕到了他身后，帮他整理衣领。</p>
顾行舟哼笑一声：“跟本王耍小性子呢？”</p>
程吟玉咬着唇，颇有些赌气的意味，娇声回答：“没有！”</p>
这副骄纵的模样让顾行舟心中一荡，低声哄道：“本王会让你入府的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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