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姜厌郁的动作，似乎懵怔着睡意观察了姜厌郁十秒还是二十秒，然后伸手握了握他的胳膊。</p>
姜厌郁手上有水，估计赵瞿也是顾及这个没有拉他的手。</p>
姜厌郁转身疑惑看向赵瞿，赵瞿笑了笑，温柔道：“不是梦。”</p>
这句话的意思不管怎么延申在他们二人面前都会觉得心酸，姜厌郁喉头哽了哽，然后勉强露出一个笑容：“我马上要洗漱完了，过会儿一起吃早饭吗？”</p>
赵瞿点了点头，他也下楼洗漱去了。</p>
等到吃饭的时候，林阿姨给他们两个做了云吞面，又做了份白切鸡和白灼菜心。</p>
林阿姨粤菜做得同样很不错，姜厌郁低头吃着，赵瞿吃饭还是像在初次重逢吃饭那样不紧不慢，或许这几年的娱乐圈经历给了他一些经验，生活已经变得养生了许多。</p>
那碗面吃了差不多一半，赵瞿看了一眼姜厌郁，随即低下头一手拿着筷子吃面，另一只手再自然不过地从口袋当中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姜厌郁。</p>
姜厌郁顿了顿，刚刚咽下一只云吞，面前突然多了一张银行卡，心脏一瞬间跳动得十分厉害。</p>
他不知道自己该作何表情，只好假装不明白赵瞿的动作用意，故作从容看他：“什么意思啊？”</p>
云吞面碗素白的陶瓷衬得赵瞿的面容也洁净柔和，赵瞿面对自己亲近的人总会不自觉带着迁就，这是从在一起的时候就保留下来的习惯。</p>
赵瞿此刻眉眼都格外的轻和，姜厌郁才发现之前和赵瞿相处时候对方并不能称为温柔，那会只能算是压抑之下硬挤出的刻意从容。</p>
赵瞿只当说起寻常事那样道：“这是我从第一份片酬开始这几年自己攒下来的，和赵家无关，你可以放心收着。”</p>
窗外射过来一束亮堂堂的阳光，落在赵瞿身上和餐桌上，窗外的绿意仿佛刚下完一场雨。</p>
姜厌郁感觉自己的呼吸也随着心脏提起而变得粗重，那张薄薄的银行卡精致微小，但是赵瞿近年来顺风顺水，攒下的数字应该不是一个小数目。</p>
他一瞬间居然感觉不敢看赵瞿的眼睛，只好盯着那张银行卡，语气发涩：“我……”</p>
“我”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，倒是赵瞿又想到了什么，继续兴致勃勃道：“还有我之前参加活动，有品牌方赠送的腕表服饰，双份的东西我只用了一份，另一份我刚才已经找出来了，我们当情侣款用。”</p>
赵瞿的语气轻松柔和，像是看破了姜厌郁的伪装，找的借口天衣无缝，姜厌郁却感觉到无地自容。</p>
原来赵瞿这三年不是不知道他的困境，即便看着自己在一条满是荆棘的道路上迷路摔倒摔伤，他也不曾插手控制什么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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