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雍讷讷好久，哑然道：“……可我希望。赫连夜，我希望你活着。”</p>
赫连夜像是酒醒了，又像是更醉了，直起身子，目光幽暗地盯住他：“希望我活下来，即便我必须杀死我血脉相连的兄弟吗？”</p>
杀气浓的与他身上的酒气一般。</p>
怀雍似被慑住，怔在原地，微微张唇，却不知该如何回答。</p>
就在他愣神松懈的间隙，赫连夜突然疯了似的扑过来，强抱住他，就往他的嘴上亲。</p>
酒壶被打翻，霑湿半片衣襟。</p>
怀雍因无防备，真被赫连夜亲到。</p>
不，与其说是亲到，不如说是嘴唇贴着嘴唇。</p>
怀雍紧咬牙关，憋红脸，并不肯让赫连夜的唇舌再进半寸。</p>
赫连夜只贴到这一瞬间，就被怀雍抄起旁边的一个碗，砸在他脸上，随后狠狠将人推开。</p>
赫连夜本就醉得厉害，今儿没太多气力，歪摔过去，懊恼地坐在地上。</p>
他看着站起身来，气喘吁吁，怒目睥睨自己的怀雍，赫连夜露出个无可奈何的笑容：“哈哈，可算是被我给亲到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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