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想尽量坦然地看着卓序，以证实自己并未作伪。</p>
视线定格在他的面部，云想恍然如梦，发觉时间改变的不止是她的心境，卓序也已经不是过去那个风清月明的少年。</p>
男人的轮廓冷峻深邃，周身尽是内敛的掌控感。她以前就读不懂他，现在只觉得他更加莫测。</p>
目光是相互的。云想在看卓序的同时，他也在看她。</p>
云想在少女时期，骄傲、优秀、完美主义，小心思、小情绪时常生动地旁逸斜出。</p>
现在，她的妆容足够完美，像坚硬、带着凉意的面具。</p>
完美的武装。</p>
卓序语气平平：“但存在过的只会客观存在。”</p>
“你很得意？”云想微恼，“总之，你只需要认清楚一点，那就是此时此刻，我对你已经完全没那种感觉了。这也是我现在能毫无心理障碍地和你保持这种关系的原因。”</p>
卓序唇角微翘：“什么关系？”</p>
云想自然不再是容易害羞、一张白纸的小女生了，只是饮过了酒，舌头有点儿发麻，一下子竟说不出口。</p>
“你的记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。”他带着浅浅的戏弄，“昨晚的事，需要我帮你简单复习一遍么？”</p>
卓序抬起手，温热的掌托住云想的下颌，他低下头来，而她怔怔地看着他靠近，呼吸混杂着湿潮的酒意，以为他要在这儿吻过来。</p>
接着，一抹温暖的触感掠过她的眼睑。</p>
云想下意识地紧闭上眼。</p>
卓序轻轻笑了声，她再睁开眼，看见一根纤长微翘的睫毛粘在他指腹，以一种依附的姿态。</p>
“你是，要帮我弄眼睛？”</p>
卓序嗯了声：“你自己没感觉吗？”</p>
她的眼睛都被这根横亘的长睫毛刺激得发红了，眼球浮动着几丝红色。</p>
卓序低缓陈述：“我不是说过，我不会对你做擅自做你不同意的事。”</p>
两人尽管有男女之间的关系，但卓序不认为云想是他的所属物，也并不觉得他们所有的亲密接触都理所当然。</p>
“哦。”云想并没有落地的踏实感，反而有点儿说不清的失望。</p>
“所以......”</p>
卓序目光沉沉，锁在云想的脸上，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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