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想咬了咬牙。</p>
卓序只是在重复她的话，但听起来竟如?此?刺耳。</p>
云想是不太能容许自?己平平无奇的。</p>
卓序不玩一夜情，也因此?，才会在昨晚之后，想和云想聊聊。</p>
但她躲他像在躲瘟神，上?了船，话术又一套一套的，反倒令他产生想逗一逗她的兴致。</p>
不过......</p>
云想的脸颊被太阳晒得泛红，因为身体不适，嘴唇苍白。</p>
卓序想，总不必要把她逼到死角。</p>
卓序转身，准备离去。</p>
云想抓住了他的手，她非常镇静地直视着他：“我?可以回答你的问题，我?睡得挺满意的，虽然‘满意’不代表什么，但在男女之间?，足够了。”她反问，“你的感觉是什么？”</p>
卓序不紧不慢道：“不错。”</p>
云想像在和他谈判：“大家都是成年?人，既然已经发生了，我?也懒得再去找别人，在保证不影响我?工作的前提下，我?们可以维持短期的、随时可终止的床伴关系。”</p>
云想一开始想躲开他，一是怕影响工作，二是本?能地逃避卓序。</p>
但冷静下来一想，他没什么值得她逃避的，她何?必心虚？</p>
卓序不动声色。</p>
“不过卓总不用多?想，我?不谈感情，会这么说的原因很简单——”云想微笑，“只是，想睡你而已。”</p>
......</p>
*</p>
从?漫无边际的海洋，回到昏暗的楼梯间?，云想惊觉，她和卓序保持着这样不可见?人的关系，已经有很长?一段时间?了。</p>
“你看，我?们的开始就很荒诞。”云想抿了抿唇，“这么久了，也够了。所以，没必要一直维持下去的。”</p>
云想浸在清冷的月光下，卓序看着她，有片刻的默然。</p>
“你的意思?呢？”云想补了句，“其实?我?想你尊重我?的意愿。”</p>
“如?果这是你希望的，我?会尊重。”卓序沉着道，“但在此?之前，你可以冷静一段时间?。”</p>
“哎，你以为是离婚呀，还?需要冷静期的吗？”云想戳了戳他，“我?们只是床伴，说断不就断了？再说了，我?现在很冷静。”</p>
卓序动了动手腕：“你确定这是冷静的人能做出来的？”</p>
云想望向他的虎口?*? 。</p>
她咬得很深，血已经在皮下扩散了，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。</p>
云想难得好心地问：“痛吗？”她用手触摸，“没办法，谁让你惹我?来着？”</p>
她的拇指摸索着卓序的虎口，能感受到他皮肤的纹理。</p>
单论身体关系，她会很舍不得他。他们在床上?太契合了，她不敢说一定能找到第二个人，像卓序这么吸引她。</p>
但她不想往下走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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