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凭生整理起桌面，“都过去那么久了，说它干什么？”</p>
郑智走向他，坐到他桌上，“你不觉得这个案子才有意义吗？如果能把那人抓住，多给咱一队长脸啊。”</p>
纪凭生靠在转椅上，仰头看他，反问：“你以为禁毒大队吃干饭的？轮得着你去抓？”</p>
“可他们抓了好几年都没抓着啊。”郑智说得理直气壮。</p>
纪凭生又问：“那我问你，你有什么线索？还是有什么小道消息？”</p>
郑智摇头道：“现在没有新线索，不代表查了以后也没有。我始终觉得全国范围搜索效率很低，他贩毒得来那么多钱，去哪国不行？”</p>
纪凭生轰他走，“滚蛋，没正事儿了？上月开发商强拆那个案子弄完了吗？”</p>
郑智就想查毒贩案，执着地问：“籍贯在歧州，近几年紧急出国，再没回来的人查过吗？”</p>
纪凭生告诉他：“都回来了。”</p>
郑智一拍巴掌，笃定道：“那就在歧州！俗话说，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。这些人里，有身份不对的吗？”说到一半，他又觉得不对，“他敢回来，肯定改头换面了。”</p>
纪凭生要写结案报告了，“滚回你那儿想。”</p>
郑智思路打开后便收不住，又道：“要是在歧州，会在哪呢？”</p>
辅警三子进来，见郑智和纪凭生似在谈正事，没敢上前，站在门口犹豫道：“那个……”</p>
纪凭生把郑智踹走，扭头对三子说：“怎么了？”</p>
三子说：“药谷出车祸了。”</p>
纪凭生皱眉，下意识道：“什么？”</p>
三子答：“东升制药的职员进停车场时没注意看，把一个车间工人给撞了，脑出血。现在人抢救过来了，但还没醒，工人家里不干，闹起来了。”</p>
郑智停止头脑风暴，眉一挑，“东升制药？司闻啊？”</p>
“嗯，就是司闻的东升制药。”三子点头，补充说：“医药费和后续治疗费用都给了，还赔了钱，二十万，工人家里嫌少。”</p>
提起这人，郑智有点发怵，“那带人去一趟呗。”</p>
纪凭生说：“尽力调解一下，实在不行让他们走法律程序。”</p>
三子懂了，“好。”</p>
人一走，郑智便如剃头挑子般接着与纪凭生讨论：“你觉得那毒贩有可能去什么地方？”</p>
纪凭生戴上耳机，顿时清静了许多。</p>
*</p>
出事的工人家属闹得凶，竟拦下司闻的车，司机紧急刹车，导致司闻被迫处理这些本不用他亲自处理的事。</p>
争执中，家属拿起医用推车的剪刀砸中司闻的额头，见了血，终于消停。</p>
医生给司闻包扎好，航班已经错过，秘书改签下一班，却也要明天了。他有些烦躁，把那家人扔给秘书应付，开车去了糖果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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