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理看到司闻，脸上敬畏与嫉妒交织，显得十分矛盾。</p>
司闻却对此毫无察觉，他这个人向来直视前方，从不旁顾。</p>
虹姐听说司闻来了，亲自迎接，见他额头纱布，一愣 ，却没多言，只谄媚地将他带入VIP包厢，开一瓶皇家礼炮62响，倒上，问：“司先生今天玩啥？骰子还是德州扑克？”</p>
司闻捏着烟，左手轻敲膝盖，片刻后发问：“周烟呢？”</p>
虹姐略显局促，缩着脖小声提示道：“今儿是周日啊。”</p>
司闻目光一凛，语气不善地问：“出勤不会还要打卡吧？”</p>
虹姐资历老，然而听到司闻说话依旧会哆嗦。她急忙解释：“司先生，周烟周六日不上班是您定的规矩，这个时候她通常在您那儿。”</p>
司闻这才记起，周烟昨天去找过他，而他当时让她滚了。</p>
但这能作为她消失的理由？他抽完烟，把烟灭在烟灰缸，道：“打电话，让她滚过来。”</p>
虹姐不敢违抗，退出去给周烟打了电话。电话接通，她直接骂过去：“你活腻歪了？敢把司先生晾一边！”</p>
周烟刚送周思源去钢琴班，准备回去刷脏书包，接到莫名其妙的电话，反问：“我晾他？明明是他让我滚的。”</p>
虹姐被她气半死，怒道：“你还有脾气了？你有今天谁给你的？你敢跟财神爷闹气？”</p>
周烟挂了。</p>
虹姐骂了一串，发现周烟挂了电话，咒骂一声又打过去，恶狠狠道：“他来了，找你呢！赶紧过来！”</p>
“好。”</p>
*</p>
周烟收拾完东西，慢悠悠来到糖果。</p>
司闻的耐性已然所剩无几，以至于看到周烟的瞬间怒火骤起，怒喝：“过来！”</p>
他身处西南角，灯最暗处，近前都难看清他的表情。</p>
周烟也不想看他，与虹姐擦肩而过时，听到虹姐嘱咐别惹他，接着便是门关上的声音、音响里传出“往事不要再提”的声音，以及走廊经理与顾客争执的声音。</p>
唯独没有心跳声。</p>
那些年，司闻为了测试周烟的忍耐度，无恶不作，早没新鲜花样了，她也早不害怕了。</p>
司闻开口之前，她先行跪坐，伏于他腿上，仰起脸。</p>
司闻捏住她的脸，“消失？”</p>
周烟答：“不敢。”</p>
司闻加重了手上的力度，“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？”</p>
周烟不会违逆司闻，毕竟他给的多，谁会与钱过不去？她不正因缺钱才下海的？有钱她才不立牌坊。但时间久了，她也会想不通，会犟，“不是你让我滚的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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