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烟不信，情绪又激烈起来，“我咨询过，可以开颅摘除坏死部分，植入支架……”</p>
医生担心她陷入癫狂，打断道：“我会尽力医治。”</p>
*</p>
周思源又没去补习班。</p>
周烟耐心询问：“是他们又说你了吗？”</p>
周思源抿着唇不说话，倔强的小眉头紧锁着。</p>
周烟拉起他的手，本想着哄他，却被他细瘦无肉的手指夺去了注意力。</p>
由于遗传了母体的毒性，周思源自出生就有毒瘾，五年级的他与一年级的小朋友一般高，脑袋却比同龄人大，而其中的构造却又不如他们完整。</p>
周烟再度问道：“补习班有什么事吗？”</p>
周思源小嘴一撇，眼圈泛红，缓缓说道：“他们说我脏，还说姐姐脏。”</p>
周烟一直告诉他，他和其他人并没有不同，只是有些人跟爸爸妈妈一起生活，而他跟姐姐生活，姐姐和爸爸妈妈并没有差别，那为什么他们偏偏欺负他呢？</p>
他不明白，也想不通。</p>
周烟心疼得颤抖，半天才整理好情绪，柔声说道：“没关系，我们换个补习班。”</p>
周思源摇头，低声道：“我不想上补习班了，不懂的多写几遍就好了。”</p>
周烟瞬间爆发，一把拉他过来，从阳台拿来衣架，作势要打他。</p>
周思源不躲也不求饶。</p>
周烟知道他委屈，但他不能说不上学。</p>
她自己给不了他更好的教育，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名校、名师上，她用血肉换来的钱都花在了他身上，他却说不去……</p>
周思源蔫蔫软软的模样，让周烟更疼，她咬着牙朝他屁股打去，打得他身一颤。</p>
她一愣，这个力道他怎么会抖成这样？</p>
她颤抖着手掀开他的衣裳，一眼看到淤青与抓痕，又撸起裤腿，瞧见连成片的烫伤，她一瞬间头皮发麻，眼泪如雨落下。</p>
她来不及擦掉，想抱他又怕弄疼他，轻声问道：“这是谁干的……”</p>
周思源这才扑进周烟怀里大哭：“姐姐我不想上学了，上学根本不好……”</p>
周烟的心都碎了。</p>
*</p>
早上，周烟把为周思源准备的生日礼物提前取出，拆开后递给他，“换这套新的，姐姐在外面等你。”</p>
周思源是最听话的，乖乖换好衣服出来。</p>
周烟为他系好红领巾，抚平衣角的褶皱。</p>
车沿着学区路缓缓前行，最终停在一家早餐店前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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