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静默几秒，忽然问道：“你会帮我刮胡子吗？”</p>
白默愣愣地答道：“你不是一直都自己刮的吗？”</p>
“也是，”封惟说，“行吧，那我就自己刮。”</p>
他说完，便起身去拿剃须刀，还没走两步——</p>
“站住！”</p>
封惟回过头。</p>
白默咕哝着说，“看，看在你帮我吹了那么多次头发的份上，也不是不可以帮你刮一次胡子。”</p>
封惟笑了。</p>
两人回到卧室的镜子前。</p>
白默握着剃须刀，迟迟下不去手，“我害怕把你的嘴唇刮破了。”</p>
“那你刮仔细点。”</p>
“好。”</p>
白默按了启动键，掌心的剃须刀开始震动，意外地合上心跳的节拍，刀片正要贴上封惟的胡须，又顿住了，“你嘴唇上的疤痕……”</p>
“怎么了？”</p>
“凑近了看，才发现，好长啊，”白默轻叹一声，“感觉切开的时候会很疼。”</p>
“说了有麻药的。”</p>
白默却表现得置若罔闻，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指尖，去摩挲封惟唇上的那一条疤，胡茬满过指腹，却好似在他心脏上滚了一轮——</p>
骤然，被对方攥住了手腕。</p>
白默有些意外地抬眸，“封惟？”</p>
“别摸。”</p>
封惟喉结滚了一下。</p>
他有的时候也分不清楚白默是真不懂，还是装不懂……这太像调情。</p>
“哦。”</p>
白默讪讪地收回了指尖。</p>
既然封惟不希望他摸，那他就不摸。</p>
白默又拿起了剃须刀，这次他没有被其他的东西转移注意力，开始认真地刮起封惟的胡须。</p>
……封惟好像一直在盯着他看。</p>
这个念头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突然冒出来的，但当它出现的时候，白默开始察觉到一丝不自在，他最近似乎总是会因为封惟而感到紧张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？</p>
他开始追根溯源，正在胡思乱想之际——</p>
“好像破了。”忽然听到封惟又说。</p>
“什么？”</p>
“刚刚突然疼了一下。”</p>
“啊？”白默急忙关掉手里的电动剃须刀，“哪里破了呀？”</p>
“感觉是这里。”封惟指着唇瓣说。</p>
“有吗？我怎么没看见啊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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