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急，”鹤琅安慰道，“咱们先跟着，看她们住在哪里。再慢慢想办法。”</p>
二人远远地跟着大师姐和兰馨。天色虽黑，好在大师姐的斗笠目标大，跟踪起来不难。</p>
待身边人少的时候，魅羽有了主意。悄声对鹤琅说：“你那个青色的荷包呢？拿来用用。”</p>
他没反应。</p>
“乖。”她不信这么重要的东西，他会不带在身上。</p>
他过了一会儿才从怀里掏出来，不情愿地递给她。好像交给她的不是荷包，而是他的脑袋。她撇撇嘴，装入袖中。</p>
又走了会儿，魅羽望见一家规模较大的客栈在前方。估计师姐妹们人这么多，多半住在这里。她让鹤琅在一旁等她，自己稍微加快了步伐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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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方二女快进客栈时，魅羽一步抢上前去，像是从地下拾起什么东西，冲大师姐叫到：“戴斗笠那位姑娘，你丢了东西了。”</p>
大师姐转过身来。隔着面纱看到魅羽手里拿着的荷包，倒吸了口气。“你这是从——”</p>
“是你丢的吧？”魅羽把荷包塞入她手里时，小声说了句：“东延街的脂粉铺见。”</p>
说完后她便掉头走了。找到鹤琅，把这个宝贝儿子送回客栈，和他说了句：“娘再去买点儿胭脂。”</p>
随后便走去东延街，来到之前经过的一家脂粉店。希望这条街上只此一家，她暗想。</p>
店不大，进去后，有两个客人在选脂粉。老板娘一看她这派头，立刻热情地上来招呼。</p>
魅羽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，随便挑了几盒贵的，叫包起来。自己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。事实上，她的包袱里还装着聂驭送她的胭脂，比这里卖的好多了。</p>
此时先前的客人都走了，刚好大师姐也进来了，假装四处看。</p>
魅羽冲老板娘说：“买了你这么多，连口茶水都没有吗？”</p>
“有有有，当然有！”老板娘包好胭脂，起身去后面倒茶。</p>
魅羽站起身，到了大师姐身边，轻声说：“我是尖嘴雀，你们和师父去哪儿了？”</p>
魅羽因为牙尖嘴利，兰馨私下里常叫她尖嘴雀。这个外号除了几个姐妹，不可能有外人知道。</p>
大师姐隔着面纱望了她一会儿，像是要握住她胳膊，但忍住了。“我们一直在普仞王那里。你好吗？”</p>
对啊，魅羽想。她之前只是想到了罔宁，却忘了在鬼道，师父就有个避身之处。</p>
但一提普仞王，就想起灵宝。本来她想探听到师父去处后，找机会溜去看看，现在只得打消这个念头。灵宝还用得着师父，不会对他怎么样。但要是自己暴露了，是不会手下留情的。</p>
她有很多问题要问，比如梓溪是怎么逼迫师父交出曼珠沙华的。但现在没有时间，只能捡重要的说：“提防灵宝天尊，别让师父听他的。切记！”</p>
“放心吧，”大师姐说，“师父不傻。之前说好了下月鬼道向修罗人宣战的，灵宝突然叫停，说要再等等。说什么奉元始天尊之命要开宗收徒。师父觉得蹊跷，所以跟来看看。”</p>
确实蹊跷，魅羽想着，伸出一只手。“荷包还我吧，有人还要呢。”</p>
接过荷包，顺手又把大师姐另只手里攥着的帕子抢过来。听见老板娘脚步声近，赶紧收好两样东西，从柜橱里拿了盒大红的胭脂下来，递给大师姐。</p>
“姑娘你听我的没错，这才适合你！你这么年轻，还没出阁吧，干嘛打扮得和老太太似的？婆家会不高兴的。”</p>
“这也太艳了。”大师姐把胭脂放回去，换了盒粉红的，去找老板娘包起来。魅羽在她后面直摇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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