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喜欢这里，却也只能叹息着接受。在哥谭这种地方，能有这样一家医院…姑且也算给那帮绝望中的家伙们安排了个去处。</p>
……虽然这也被叫做蝙蝠侠的罪犯收藏馆，虽然很多人都不以为然，觉得这群病人活该被吊死……但怎么说呢，我觉得这所疯人院在某种程度上，还帮哥谭保持住了平衡。</p>
我在这里爬来爬去，先去看了眼哈维。我听他说他第一次来这儿时相当的狼狈，后来才知道他…他为了帮妻子顶罪，将节日杀手的罪责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。</p>
我在栏杆后面偷瞧了他一眼——这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，他自在的好像回了家。除了身上的那套病号服外，好像没别处能证明他被关进了精神病院。</p>
我一时有点儿庆幸，又情不自禁的觉得……嗯，觉得哥谭可真是让人一言难尽。</p>
蝙蝠侠想改变这里。哎呀，怎么说呢，这好像是在和一个无形的魔鬼搏斗。而且阻拦他的还不仅只有魔鬼本人。这世上的一切都会站出来和他作对。</p>
我为这样的他着迷。几曾何时，我无与伦比的想要看到故事的结局，传说的最后。我曾下定决心，要当个老实的旁观者。除了…嗯，除了忍耐不住，想要挨揍时，绝不站出去给他添乱。</p>
我忍不住叹了口气。</p>
我……没能做到。</p>
我朝着自己真正想去的地方爬走。聪明的你们一定已经猜到啦！当然，猜不到也没什么关系——我如此唉声叹气，胡思乱想的原因只有一个：</p>
我是来看小丑的。</p>
…</p>
……</p>
嗯。没错。我是来看小丑的。</p>
他的病房被格外严密的监控着。能捕捉红外线的摄像头大约也能捕捉到我的身型。我不得不格外小心，废了不少功夫才终于附着到了他病房的天花板上。</p>
我由上至下的俯视着他。我看着他苍白安详的面孔，看着他被剃掉头发的头皮，与其上整齐精准的缝合线。我‘看’着他，感知着。然后我眨了眨眼，松了口气。</p>
是的，知道他过的不好，让我松了口气。</p>
请你们不要误会，这当然不是蝙蝠侠对他不好！据我所知，蝙蝠侠每隔三天就要来探视他一次；但具哈维的线人回报，布-嗯，布鲁斯上次来是一周前了！</p>
这是个好消息，对吗？虽说这也是因为这一周他经历了格外多的磨难与艰险，但蝙蝠侠正在放下…他在淡忘小丑，不是吗？</p>
这对我而言——这-</p>
这简直是种嘉奖。是对我暴行的无声赞美。有那么一个瞬间，我甚至为此感到了陶醉。我真的强行遏制了这两人纠缠不休的命运，我真的一意孤行，削弱了小丑对世界的荼毒！</p>
这是有意义的，不是吗？</p>
我不会说自己做了一件好事。但——我的确做了一件有意义的，可能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，不是吗？</p>
我看着Joker头上整齐细致的缝合线。我知道这是医生们反复确认了他的大脑依旧还在活动，却始终无法醒来后的无奈之举。他们打开了这位特殊病人的脑瓜，想要确定我到底有没有物理上的破坏他的大脑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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