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眨了眨眼。有些迟疑的抿住了嘴巴。</p>
“所以。”我尝试着打断他，尝试从那古怪的情绪中把他捞出来。“你觉得…现在这样就很不错？”</p>
他抬起头。那双冷蓝色的眼睛审视般的望着我。他看的可真认真…杰森点了点头。</p>
“没错。”</p>
“所以你是故意的吗？”</p>
他问道。</p>
“故意让他不生也不死的存在着，让他作为一个受害者，一个失败者，一个病人…慢慢的被他的粉丝与追随者们遗忘。”</p>
他看着我。好像真的需要一个答案。</p>
“你是故意的吗？贝儿？”</p>
我僵住了。</p>
那后来我也总会忍不住想起这一幕。</p>
他那之后再也没问过类似的问题。像是知道我没法回答，像是长大了，知道了有些事并不真的需要一个真相。</p>
他是真的很喜欢。</p>
我感到荣幸。我为他难过。</p>
他真喜欢我啊。</p>
我空虚的感慨着。</p>
喜欢到……能够容忍我装傻充愣。喜欢到纵容我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懂，只是一只蠢笨的外星小熊。</p>
回到现在。</p>
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我怔在了原地。</p>
我不喜欢撒谎。真的。真的不喜欢吗？——这仿佛是个套娃问题。但对于我这种坏女孩儿来说，只要不被人发现，那谎言就算不上撒谎，对不对？</p>
我撒谎了。</p>
对不起，各位。对不起。</p>
我是真的‘一不小心’，才点燃了小丑的脑子吗？我真的没在他的脑子里和他对峙，差一点就被他张狂的大笑扰乱了心神，变成那家伙另一个只会连声附和，疯狂的爱着他的傀儡女孩儿吗？</p>
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现在这状态对所有人都好，这一切真的只是个误会，不是我拼命努力，拼命维持，才做到的，</p>
吗？</p>
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对不起。</p>
我想道歉，却不知该向谁道歉。我总是这样，我喜欢被人小瞧，喜欢突然吓人一跳。我可真是个恶劣的家伙啊，我、我被他抓到了。</p>
我哽住了。</p>
有冷风吹过我的脸庞，我的碎发与神情都被那阵狂风吹的恍恍惚惚。我的脸色变得非常难堪，根本就是把纠结写在了脸上。</p>
我没有说话。</p>
杰森也没有说话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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