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嘛，你还想找备胎啊？”</p>
“我没……”</p>
“我可和你说，你顶多分给老古板几天，别的男人别想。”</p>
第52章 </p>
52.</p>
晚上十二点，海港旁的小道寂静无人。</p>
早春夜里下起绵绵细雨，沥青路面渐渐被雨水浸透，水滴在香樟树叶上聚集坠落……</p>
原本明亮的路灯，因为下雨变得陈旧浑浊，像是老人垂死的眼。</p>
一只狸花猫，奋力从二楼窗户缝隙挤出去。它踩着铁皮棚顶走到尽头，“喵喵喵”叫唤着。</p>
屋内的小男孩很快发现小猫逃跑，他趴在窗口朝它轻唤：“咪咪回来，咪咪，咪咪……”</p>
小猫根本不理。</p>
男孩怕小猫从铁皮棚上掉下去，只好爬上书桌，掀开窗户，弓背钻进雨幕。</p>
这里一直是他的秘密基地，即使下雨，他走在上面也依旧驾轻就熟。</p>
男孩走到铁皮棚尽头，突然听到小巷里开进来一辆面包车。</p>
大灯刺眼，雨水被光照得如丝似线。</p>
车门打开，走下来两个体型壮硕的男人，他们没打伞，合力抬下来一个麻袋，麻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扭动……</p>
男孩好奇，抱着小猫翻到铁皮板另一侧。</p>
两个男人说了几句话，将麻袋扛进前面的塔楼。</p>
男孩看见车里没人，才抱着小猫急匆匆跑回家。</p>
心脏扑通扑通直跳，他合上房间窗户，快速跑去南侧阳台，那里视线相对开阔。</p>
几分钟后，他看到有个人从那塔楼上坠落下来，似乎是个女孩，她的黑色裙子在空中打开，像是一只巨大蝙蝠。</p>
男孩捂着嘴，惊恐至极，他跑进母亲房间大喊：“妈妈，妈妈，有人从塔楼上掉下去了。”</p>
母亲一顿训斥：“大晚上不睡觉，一直在这胡说八道。”</p>
男孩据理力争道：“不是，我没胡说，刚刚真的有人从那边掉下去了。”</p>
女人钻进被子打起哈欠：“昨天晚上，你还说奥特曼来了，要带我去看奥特曼。”</p>
爸爸说：“我看得带他去看看脑子。”</p>
男孩无奈，只得再次回到阳台，雨水在玻璃窗上滚落，视线模模糊糊。</p>
他确定自己没有胡说八道，真有人从塔楼上掉下去了。</p>
不对，那个人不是掉下去的，而是被人扔下去的。</p>
他看到那两个男人从塔楼下来，他们之前抬着的麻袋空了。</p>
第二天早晨，吵人的警报声在楼下响起。</p>
警车、救护车全来了……</p>
母亲说：“有人跳楼了。”</p>
男孩叹气道：“昨晚，我已经知道她死了。”</p>
*</p>
凌霜回到警局，立刻在户籍系统里搜寻陈旭。</p>
资料显示，陈旭1991年4月出生，2015年3月20日死亡，死亡时24周岁。</p>
他们手里那份尸检报告时间是2015年3月21日，也就是说，当时南城警方在女孩死后不久便已经到达现场。</p>
系统可以查询到陈旭生前的住址：海岸花园1栋2单元101室。</p>
凌霜立刻和徐司前赶去那套公寓，两人在门口敲了半天，无人应答。</p>
楼上邻居说，101室早就不住人了。仔细打听过才知道，101室户主从2015年夏天后就没再看到，可能是搬家了。</p>
“看上去不太像。”徐司前手插在口袋里，语气淡淡。</p>
“怎么看出来的？”凌霜问。</p>
“门上的对联还是好几年的图案。”今年是龙年，门上的图案却是羊，而且颜色陈旧。</p>
中国人过年，即便空着没人住的房子，也会来贴春联。</p>
101室，几年都没人贴过春联。</p>
铁皮房门年久失修，一推就开。</p>
屋内充斥着浓浓霉味，门窗紧闭，气味潮湿难闻，看样子很久没有通过风。</p>
101的家具陈设都在，沙发上放着衣服，阳台上晾晒着鞋子，灰尘让一切看上去陈旧、斑驳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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